也就是叫他过来。
胡书生也过来了,颇有自知之明地问了句“可是为那鹿而来”。
确实是为了那头鹿,杜安菱微微点头——“可有什么话解释?”
解释?胡书生一笑,说一句“你不会忘了那‘猎户’唉?从我们这‘救’来的鹿我等就不求归还了。”
这么来!
杜安菱有那么一刻诧异,紧接着是无言以对。
“杜家娘子不如解释下你们是怎么养的鹿罢!”
胡书生言,话里带笑。
……
这么说吗?
杜安菱有那么阵生气——虽说确实是自己“救”了鹿,可那么半个时辰过去,都不见你们来寻!
这情况下,说句什么“无主”完全可行,也就无从责罪这些那些的——杜安菱这么想,又看到不远处秀儿。
她依旧泪眼汪汪,却凑过来,显然是听到了胡书生方才的话。
“你们都不讲理!”小姑娘道。
都不讲理?杜安菱有那么一刻沉默了。
这么讲也是没有错的,自己不讲理拿了别人东西,别人不讲理将自己东西直接炖了——可不是半斤八两的!
只是两边人都不开心。
“话不可以乱说!”杜安菱道。
“说什么不讲理?洒家从来恪守理!”胡书生有那么些生气。
却不料小姑娘更不高兴了——“尽说些这些,说这些没用,你们都欺负我!”
就这么样?
四下里一片沉默。
……
道是难言此环境,更多了些许入夜时风的凉。
沉默罢,也就是几个人对着无话。只看着那边天色渐晚,眼前有那么些吃饭人喧哗。
一阵夜风来,带着山上的寒。
杜安菱等人一个哆嗦,更嗅到饭菜里面的香气——总觉得有点饿。
就这么样,几个人达成默契——有些事晚些谈,吃饭要紧。
可对视着,终究是没人开口道出这一句的。
秀儿垂头,心里面不知道怎么言明。
杜安菱无奈,一样无奈的还有胡书生。
只有杜瑜若稍活泼,叫出来一句有那么些用的话。
“鹿之有无不足惜,大不了山里面再寻来,为何此处伤心怀!”
这么一说就让秀儿回头,瞪一眼表示不同意。
“若是我炖了你,山里面再找个你来!”她反驳道。
杜瑜若有那么些无语。
不过——沉寂打破。
瑜若走向餐桌前。
回首却见秀儿跟来。
她泪眼红红,还委屈。
风疾,吹来一阵饭菜香。
有鹿羹,那饭菜是真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