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下那杜家娘子屋宅,她不会还留在这附近,更不会告发我们——那样就是在消灭一个隐患的同时把那地方整个握在手心,于我山寨可谓有利无害!”
胡书生或许会这样说。
可他对面的人摇头,说一句“这样不妥”出来。
胡书生刚想反驳时候听到头顶响动,接下来是一个人跃下房梁,抓起房间里陈设的刀剑向匪首砍过去——那一刹那匪首快速反应,和冲进来侍卫一起制服刺客。
再一看,刺客正是那“胡书生”带进来的“人质”杜瑜若。
匪首怀王黑了一张脸,看着胡书生和刺客。
接着还能怎么样?
自然是两边人互相看对方不顺眼!
……
想到这情形了,杜安菱不禁怒视瑜若。
瑜若被那一看就不知所措了,犹豫再三鞠躬认错。
错在哪里?
“我不应该那样冲动,打断他们的交谈——不过事不宜迟,我急着将那怀王趁着松懈时……”
说一半小声近乎于无,因为目光明显射过来让人胆寒。
是杜安菱的目光,她质问,问那件事的结果。
“你这样办,最终怎么了!”
“是不是被打得很惨?”
这边问了,那边无奈点头。
那就真的是了?
“不过十天就好了,娘亲不用生气的——我有分寸。”他道。
有分寸,所谓“分寸”又是将自己多么凶险境地!
就是擦着那不可挽回的边缘了——她怎么能不气!
不过她没有多说。
杜安菱记得这之前遇到过的问题,不自觉一阵揪心。
终究是清楚的人,说再多都没有用!
……
叹气,却听着他顶嘴。
“若不是怀王寨,我自然会多些考虑,不会这样大胆的。”
他这样说又能怎么样?杜安菱看着天,末了回头看见桥下溪水。
溪流清澈,看得见水底游鱼。
笑了,也一步步走了,离开这村口向自己宅院所在,道路曲折绕过不少房屋。
沿着路快步走,抛下那瑜若在身后。
听到他急急脚步,杜安菱知道是跟上来了。回头看他,他稍稍低头。
“我……”
他有些犹豫,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犹豫——犹豫什么!
杜安菱心底问,却看他打起勇气开口。
“我这样做也有我的用处。”
“这样几次下来之后,纵使没法胜了他也可以增长自己武技——再说,哪怕是所谓怀王也不愿再把我留在山里——我这都是为了……”
说到这地方却被打断了,杜安菱多少有些不耐烦。
“不用解释了。”
气消了一些,依旧是有些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