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溪畔驻马,游思层峦那畔处;谷底竹林徐行,还寻深草里边路。
这溪流两边是不怎么平坦的,陡峭土坡上下有一丈来高。溪流中卵石一块块清晰可见。马背上看得到游鱼嬉戏,偶尔竹林里鸟雀低吟。
这是一块不错的土地。
想着,一阵纵贯山谷的疾风吹过来。
风使竹海泛起波涛,也让杜安菱衣物掀起——这其实是有些不合礼数的,所幸没有人看到。
她暗自庆幸自己在这山中深处,也计划日后到外面依旧是要矜持些,切不可为了方便失了分寸。
这样想着,一步步更深山里面。溯源向溪流上游沿着曲折道路,每一步景色都不同。
有那么种期待,再向前跨越一道残存着水洼的沟渠。
……
再往前,一到不大高的石崖横过来挡住道路。
那溪流是紧挨着悬崖转折过来的,道路自然是夹在一左一右两阻碍中延伸。在溪流上一座不知何时建造的老石桥早已爬满藤蔓,深草覆盖桥面显然很久没有人走过。
这样?
杜安菱驱马走过,桥半段看着下面河水缓缓流动。已经是日出时分,东方山丘间漏出浩荡阳光,反射在水面上粼粼一片。
很漂亮,但这时候——自己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腹中空空,可不是还没有早食!
想着便已经到桥那头,勒马转回,漫步朝阳里。
这地方景致独好,杜安菱已经想好了日后还来,马蹄踏碎水声静谧,她看着竹林,脑海中有画意。
……
跨越石山花不了多少时间,山那边下来又是熟悉一片屋檐。
依旧是后院柴门,进去却又有瑜若和秀儿拦路。
这是什么情况?
只听瑜若开口,说什么“娘亲这么早去了哪里”的问话。
“还有,娘亲妳——妳不是说过什么’不骑马’的话,这下是干了什么?”
杜瑜若问了,杜安菱却有些脸红。犹豫想下来时候意识到马背很高,落地有些狼狈好在及时稳住身形,没有在两人面前丢丑只是略微尴尬。
她看着两人,两人看着她,都是面面相觑。
“娘亲,妳倒是说啊!”
杜瑜若眼神里带着狡猾。
“妳这是不是和胡书生他说了什么?”
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