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望山峦翠色,静听流水潺潺。乘马溪畔路悠长,古寺青烟淡。
同行已经是走了大半个时辰,山脚下看着七峰山峰峦。山脚看得到寺院掩映,山坡更有草木斑斓。
山路边有银杏,秋深一片金黄。山坡角生枫香,这时候半山红艳。
山路向高处延伸,两边尽是碧竹染上灰绿。石壁灰白相间别样图卷,从竹林间出现一大片完整而漂亮。
这地方香客多,来来往往络绎不绝。边上林木掩映一条狭窄道路,蜿蜒绕过寺院后墙向山上盘桓。
已经到山脚了啊!
杜安菱仔细看着这座从来只有远观的山,催动马匹踏上低缓山路。边上人早有低吟诗句的,程剑的绝句颇为直白。
“七峰山下碧竹寺,寺院林间烟锁日。不做香客绕墙走,山巅亭台我欲及。”
他有些得意,却被人一句话怼回去。
“留着句子往后再用吧。”
赵印文笑道。
“莫要像上一次那样,轮到你了却一句诗说不出!”
程剑一下子无言。
……
山路起初是平缓的,再往前忽而变得陡峭。岩壁上有前人搬运石块堆砌的墙壁,堆土来一条坡道可以乘马登临。
接着是一片四周高中间低的洼地,半山地方一大片连接外围山峰。又有寺庙建在这地方,可惜久而没人早已荒废残破不堪。
那地方已经是来人拴马地方。
已经有不少人来过了,树林里一整片许多马匹。前边一条路延伸向山石上面石阶,盘桓在陡峭山脊直到顶峰逍遥亭。
下马爬山,两刻钟到了逍遥亭。
亭中已经有人,见来人两边皆欢喜。
……
“延年兄怎么也在!”
赵印文在这一行人中已经是不小的,到山顶一样是迎上去自称为弟。
“小弟今天碰巧了!”
那被唤作“延年兄”的也不过二十好几,比那赵印文大不了几岁的——他回过头看到山路上来人,开口倒是熟络。
“含墨弟来了,还有悦音同锐锋——还以为见不着你们几个了,怎么着,憋着烦了吧!”
他说着又看到跟在后面抱着琴的杜安菱。
“还约了个琴师助兴?可真是有些雅致了!”
说着上前来邀人入座,那山顶亭台容不下太多人的,这一下可不是拥挤非凡。
都落座了,排成一个圈围在亭下。山路上来地方还站着一个人,那人可不是杜安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