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作诗,磨蹭做甚?尽快把诗词拿来,以便众人品鉴!”
刘宝祥率先开口,言辞中笑意不浅。
催促?
赵印文嘴上带着一丝笑含义不少,笔尖终于落下墨迹延伸。
他写得忽快忽慢,笔画舒展赏心悦目。
“攀高逍遥亭,山高风更狂。野竹枝疏乱,荒树叶落光。旷目山川远,惊心险径长。但爱绝顶景,遥遥见吾乡。”
写完微笑,开口一句“看如何”搁笔。
……
这诗好吗?
自然说不上好,倒也评不了差,终究是让他写出来誊写在纸上的。
可接下来又是没话说了。
不过时候也不早,午时人多饥。带来了酒水放中间,更备些炸熟的米花同时令水果供人自取的。
多是些小吃。
杜安菱看了真有些馋,可自己年纪不会比他们中任意一个人小,又是那女子,总有些顾忌不敢动手——却看到身边南笙眼里有话。
他想说什么?
犹豫,听来他问语。
“可是有什么顾忌?”
杜安菱连忙摇头说不是。
“何必过意不去?大不了抚琴一曲做酬金!”
他笑着,可不让她不好意思!
众人目光聚集过来,杜安菱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
抱琴上前去盘膝坐下,琴弦拨动声悦耳。太久没有勤于练习手艺确实生疏,到底是春月楼里面出来惊艳许多人。
……
曲未毕,诗先吟。
李南笙从边上拿来笔墨,落笔纸上引抚琴人分神。等诗作写完递给边上人读出,琴曲停滞人气愤。
“你——莫不是早有预谋!”
杜安菱指着那“风鸣簌簌送叶去,琴语铮铮携韵来”的句子,气不打一处来。
“悦音弟独好写这么些裁句,可不是喜好那音韵!”这边有人过来就是讲和的,拉住李南笙的手就往一边去——“至于那杜……杜娘子,妳也别生气!”
别生气!
自己生气吗?杜安菱苦笑却见到李南笙脸上飘红一片。
他挣开抓着他手的人,失去了平衡却倒像杜安菱这边——他的手抓住杜安菱手,感觉很是柔软光滑。
他道歉,一句“抱歉”伴着他绞起双手。低头有些畏缩回到自己的位置,两只手重复刚才那一瞬间动作好几遍。
他对上杜安菱目光有缩回去,不禁让杜安菱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东西时候,那边酒香四溢竟是打开一壶。
“杜娘子不喝点暖下身子?”
听得延年的话,看到递过来酒杯,杜安菱不好再推却了。
接过,小小一盅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