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娘亲想要什么报酬?”
“也不多,只需帮忙缠着胡书生就行了!”
……
讲完了,杜安菱不禁为自己计划得意。
杜瑜若既然可以差一点颠覆整个山里面,那他的才干是用不着置疑的——如果他可以帮自己逃开胡书生,这不是才尽其用?
却看着他拉了秀儿过来,对自己伸出手——这是要做甚?
“娘亲,拉我同秀儿一把!”
好吧,把这茬给忘了。
她看到秀儿灵动目光,小姑娘似乎正为去县城中“见所不知之事”格外兴奋——他看着杜安菱,语句中不再怯生生。
“这地方去县城走那条路?”
哪条路?自然是沿着山脚的路——虽远而曲折,却少有人在。
她指着屋后小径。
秀儿听了来了兴致,有了助力上到马背,挑着最前面坐——纠柔雪一撮雪白的毛,柔雪回头一抖身子又吓得不敢动。
果然还是少女脾气——敢做不敢当!
想着,瑜若也坐上来。山边小径长,秀儿起先畏惧搂紧马颈,到后来胆大才支起身子。
“太慢了——我这到地方还要花多少时间!”
她怨。
“能不能快一点?”
快一点?杜安菱想着心中有问——快一点,她吃得消?
马在山路上驰骋,高低起伏见着小姑娘怨——她眉头紧锁却依旧看着前方远路,似乎是在跟自己做斗争。
风声呼啸马向前,一道疾行向丛山。杜安菱发觉自己是笑看了她,路上面被她笑声感染。
……
“这边是我过去的家。”
“这里是那财主窝。”
“这里住着酒鬼!”
“这里有猪棚。”
一句句说笑秀儿兴奋,一路下来远方依稀——杜安菱看着她,她不经意回眸相望。
“看我干什么?”
她说着,杜安菱又偏过去目光——自己是不应该看着她,毕竟这路上驰骋最需要小心前方。
前方有个弯,古树生路旁。
杜安菱过去了,不见秀儿伸手撤下藤条几丝来。
“这枯藤太干了!”
她抱怨,又伸手——这是很危险的。
毫无意外受了杜安菱训斥,她撇嘴却作不乐表情。
“这样教训我!”
她埋怨。
“不就是伸手摘点东西吗?”
嘴上不高兴,手里却诚实。看得到她不再伸手,杜安菱笑难止息。
她不过是一个孩子——哪怕从前经历掩饰过她本性,但依旧是爱好玩耍的啊!
想着,微笑。
任那事情过去,马匹疾驰向前。
曲折道上无人行,衰草拍马蹄。人看远方树林影,阳光星点苔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