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自己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真的不得不离开——胡书生说要把宅子“买下来”很可能不会假,而催发这一切都原因现在已经看得到些许。
她害怕——也是这样的害怕让她恐惧。
“他们到底是怎么讨论我的?”
她追问,杜瑜若看出来母亲心急。
“也没怎么说——就是偶尔提及,不过时常可以听到的。”
“娘亲——妳是怕了吗?”
他问,杜安菱又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到底是不是怕了?
这真有点答不上来。
……
想着,看着,身边人来往——那是胡书生,总也驱不走的他曾经惹得杜安菱无限心烦。
而现在却是救星。
杜安菱深知他的预兆灵验的,看着他过来带上几分期许——“你怎么来了?”
“妳难得盼着我来,我怎么不来?”
他听出她话中意思,她看着他表情有些无语。
这人也太——也想得太多了!
心里抱怨不妨碍点头,杜安菱也不扭扭捏捏——“你不是向来预知三年后的吗?说说,现在这事情——”
“不用说了——这里是银票。”
他打断杜安菱说话的时候摸出一大沓银票,看着杜安菱眼中饱含笑意——杜安菱明白了。
“买下这田宅?”她问,心底已经接受要远走的现实。
却看到胡书生翻手从银票中分出大约五分之一。
“买,就全部;如果出去三年又回来,这些是租金。”
……
买卖还是出租,胡书生摆开两种选择看着杜安菱。
她知道她的心,默默推算三年后事情——到那时,自己应该是在京城为政了吧。
或许是,也有可能依旧在这丛山,带着个“落寞书生”的名头!
这样想着,胡书生静不下来——四顾犹豫了,怎么样的选择是最好?
想着终于听到杜安菱回答,他做出了决定。
“还是租你三年,事情过去后我还会回来。”
果然和他想的一般!
不过她又周下眉头,思索着有些不舍——“不过没那么急着走。”
现在冬日晚,自己把宅邸租出去了又将何处去?
她迷茫了,犹豫难下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