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打扮要你说吗?”
“我只是看到了点东西!”
那边胡书生看着金簪猜测它来历,这头杜安菱顺着他目光找到他注视东西——嗯,这金簪对她来说确实有一些含义。
这是她从京师中春月楼故处拿来的首饰,时常摩擦把玩,不曾想今天忘在案头——真是失算!
这样想着,杜安菱对胡书生更加不悦了。上前两步把那金簪攥在手心,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心急。
终究是让胡书生笑话了,杜安菱这明摆着自欺欺人的举动在他看来怎么是这样可爱?
可爱——或许是自己眼花,胡书生镇静下自己心情,清一下嗓子又是那威严样子。
“杜娘子——妳急了。”
他带着笑。
“你可以说一下这东西有什么不一般?不妨都说给我听一句!”
杜安菱避匿,手里面好好拿着的金簪此刻化作武器——随着那看起来优雅实则凶残的动作直取胡书生鼻梁一边,还差不足两寸刺进眼里。
“我快要离开这里不假,可我也不介意在这最后的一个月为民除害!”
她责骂,胡书生无奈退去。
想不到她还有这样逆鳞!
……
看着胡书生转身走了,杜安菱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后悔。
后会又是为什么?她被自己一瞬间的想法大大吓了一跳——收起金簪,她在窗前呆呆伫立。
桌面上是那幅墨梅图,她画了一半,胡书生画了另外一半——胡书生补上了背景,把她画的那幅“空灵一株”的梅树刻意画到了怀王寨所在的山谷——还别说,这个胡书生倒是挺有趣!
她不知道自己笑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到——心里面念头荡起又湮灭,表情淡去了坐回木椅上。
唉——终究是不能被他蒙骗了去!
想着,看着,她总觉得自己现在真的是疯了——刚刚自己做了什么?任那匪首进屋来,还让他在自己画上面添了好几笔!
又站起来拿起这两个人画成的画,看着忽然觉得碍眼——将就要撕碎却忽然停下来,刚刚掠影却见着画上面不一般东西。
那中间一条长路,蜿蜒道路边上面小小一个人影——那应该是瑜若吧,拿着长棍牵着马,坐那坡头远望。
路上面没有几个人往来,那一株梅树遮盖住大片——对着坡头上人俯仰成趣。
没想到这画还有这样别致设计——杜安菱不再想着把纸撕开,留在那也挺好。
压在镇纸下面,同自己一堆其他画作放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