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着城门甲士,她眼里神色复杂。
……
终究是进了城里,大街上人来人往——她向瑜若耳朵开口,小声说什么“盔甲生锈了”的话。
瑜若止住她开口,又看向身边杜安菱。
看门的甲士盔甲生锈,这事情不大不小——看出来娘亲一瞬间的忧虑,少年知道有些事自己是无能为力的。
那就顺其自然吧。
想着,那两年轻的又说了什么话——于是秀儿走进自己,杜安菱不知道她目的只是等着。
等着,等到她开口问话。
“杜娘子——我们要走了,妳有事自己忙!”
居然是这话!
看到瑜若点头在不远处,杜安菱了然。
是他的主意啊。
不过也好——他们逛他们的,她自己也好看看熟悉的街景。
转到接近城墙的大道上,杜安菱远远见到春月楼的招牌——自己过去生活过二十多年的地方,这就要回去看看?
忽然胆怯了,转一边过溪桥——水道另一头街巷凌乱,一棵古树下铺面卖字画。
她走向那边,看到那书橱里面放的卷轴——一不留神看到一见过的式样,是河川万里烟波中一叶打渔船。
这画是?
“客官——这画据传是太阴居士的真迹,也就一百三十两银子的价格,绝对物超所值!”
小二敏锐察觉了她的目光,急忙过来推销。
杜安菱笑了。
是不是真迹她不知道,她不过是看到了熟悉作品。
细细端详,她反驳小儿。
“恐怕不止有他的笔墨吧。”
……
说到到这有点伤心了,杜安菱看着画上一角——大浪起伏中难得见到一只落在水上鸟,刚刚抓了鱼嘴里叼着!
这笔墨不是他的。
杜安菱看着画幅感觉熟悉——是了,多年前自己不小心溅落笔墨到纸上,为了“赎罪”添上了这几笔。
那天的他看到了,说了句“画的好”。
“本来发愁怎么花出江河里面的鱼,妳这笔一添就解决了问题——这几笔妙啊!”
他说,杜安菱至今记得太阴说话神色——可如今!
如今的他到底是怎么了,居然把这幅画送到店里面变卖!
她看着画,不自觉泪两行。
“这位客官——妳知道这幅画隐情?”
小儿问起,杜安菱转头。
近似于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