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醒?”
她看着躺着没有反应的少年,刻意坐上去震得床板响。
“妳干什么?”
瑜若被惊动,看着眼前这少女就要兴师问罪——却不料她只是眨一下眼,开口问他“知不知道现在几时”的话。
瑜若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看到窗外阳光,也清楚为时不早。
“妳说。”
“我说什么?”
“妳不是问我现在几时了——我不知道啊!”
这话说的的真心,不过秀儿不这么认为——刻意挪身子过去压到他手指,他痛却没吭声。
“你?”
见他没有反应,小姑娘有些挫败——感到瑜若着急抽出手来,秀儿嘴角一抹笑。
“知道错了?”
她质问,看着少年。
少年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样子,回头反问她“什么错不错”。
自然是又引发秀儿的不高兴,这一刻她没有留情,一把将床上被褥掀翻。
看到躲到一角的瑜若,她笑了。
终于得逞!
……
终于知道已经巳时的时候,瑜若有些吃惊但随之了然。
他怎么会想不到今日会晚起?
半天赶路加上半天练习剑术,昨夜临睡前他就知道自己太操劳——好容易熟悉了腿上酸痛,他一瘸一拐到厅堂里。
结果自然是见到秀儿那一翻嘲讽表情。
“你今天还舞剑?”
她笑话,他摇头。
“你们一个个也真的是,昨天一个比一个兴奋,今天一个个都赖着不起来——搞半天这偌大房子里就我一个人干发呆!”
她抱怨着,总让身边人不甘。
“要不妳也试一下剑术啊。”
他小声嘀咕,终究是被听到了。
这一被听到还得了?
看着身前的少年,她来了气。
“那好——我就自个练去!”
“学有所成时候,必让你知道谁是姐姐谁是弟!”
……
于是,有了奋斗目标的秀儿就这样站在杜安菱面前。
“杜娘子——妳必然的知道的,对吗?”
她这一问让杜安菱扶额,她在春月楼呆过却也只是会文,那打打杀杀的剑术是真的不会。
不,会是会一点——看向太阴歇息方向,她记起从前事。
那天太阴赠自己剑谱时候,不也是向自己演示了几招?
“待到少年长成时,这剑术教与他。”
是“教”不是“交”,杜安菱清楚知晓。
还记得那天自己凌乱动作,好像也是这山溪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