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来愈快,采自舞蹈《桃花辞》,却不同于舞蹈缓慢的节奏,那太阴居士的评价她至今还记得。
“非女子不得为此,柔之至,刚之始也。”
记得那话,也记得手里剑刺出的感觉——杜安菱听着风声微微一笑,这可不是她喜欢的样子?
可惜终究是不如从前了。
力有不支,她停下来——面前是秀儿灼灼目光。
“怎么了?”
“杜娘子,教我啊!”
她拉扯杜安菱衣袖。
……
杜安菱微微摇头。
秀儿不知道,她自己还能不知道吗——这“桃花落”一招,看起来凌厉晃眼,实际上威力不怎么样。
为了照顾女子的体力简化了动作,又用轻盈窄剑使出来——防身有余却实战不足,当年他跟她说过。
要不是速度跟上去就是一套花架子,和起先的舞蹈没什么两样的——那至简至烈的《太阴决》,才是真正能应用与实战的招数!
可纵使是“花架子”也要有基本功,“武舞同源”,杜安菱在春月楼里的老本领让她省去了不少麻烦,可秀儿没有这样经历,冒然“跨越”终究是不行的。
“妳要把身子练软。”
她开口,看着秀儿——不远处梅林处梅花枝干纵横,什么压腿一类的正好可以练习。
那就休怪自己残忍了,杜安菱遣她先一边去。
自己却向屋里走,讨一块磨石来。
这剑太久没用过了,上面早有锈迹。
是时候好好磨一下了。
……
于是,红梅边上少女压腿,溪畔大石另有杜安菱在磨剑。
剑依旧锋利,只是表面上有星星点点锈痕——磨三下沾一点溪水,磨石上很快留下少许灰中带褐的污泥。
溪水中荡一下,污泥入水荡起一道浊。三两条游鱼躲在卵石下,清冷溪水中来去水草间。
她停了半晌,翻过剑刃另一面。忽然有所预感停下来,一回头发现秀儿来身边。
“想不到杜娘子也拿了把沾染锈迹的!”
她话里带笑,显然是见了这样子平衡了些。
可谁料挨了记冷眼,灰溜溜退回去。
到树林里踢起地上石子,一颗颗甚是无聊。
……
她无聊?
杜安菱一笑,看着树下少女。
秀儿倒是个不错的女孩子,性格不错,外貌也不差——加上近来多看了几本书,早已不是去年那落魄农家女。
“杜娘子——妳看看,那边来人了!”
她开口,唤起杜安菱回头。
看着远方人来,那人她似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