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
太阴怎么不知道自己徒弟的心思?倒是习惯了不曾尴尬。
“你晚些天下山一趟,记得买些粮食回来。”
“我一个隐士,可不是农民,天天为你们耕地的!”
……
出来刚门口,杜安菱看着面前太阴居士有些难为情。
“抱歉了。”
她说,烛火昏黄照着容颜,隐约可见愧意。
“倒忘了你这山里面开垦不易,为你添了不少麻烦。”
她一说他就笑了,直言道“什么麻烦”。
“难道真以为我没了钱,需要卖画谋生计了不成?”
“还是念念不忘呢?”
同样昏黄烛火下看到他的笑,杜安菱微微愣神。
却很快反应过来,想到自己都掉进他挖的坑不禁一阵懊恼。
可看了天上一轮明月,月色下少女孤独,两人默契对视。
“是茗芬。”杜安菱开口。
“是她?”
太阴居士微微摇头,这小姑娘不知是怎么了,正月里夜风也不觉得冷。
“恐怕是想家了。”
杜安菱记起自己从前,没什么底气开口。
沉默半晌,终究是太阴巨石开口。
“她和我徒儿,妳怎么看?”
“你徒弟问题不大,但茗芬恐怕不一定等的急。”
说这话并不是那么有底气,杜安菱记得茗芬这几日改变。
“她不是那种容易静下来的,山林中走惯了,如何肯读的下去?”
杜安菱记起茗芬这几天反应,话里面不免带上忧虑。
她这几天已经在抱怨了,厌倦了时不时被嫌弃的生活。夜色里,望月明,或许是思念故时生活去?
想着,看向身边太阴居士。
他点头,亦愁容。
……
“今朝也罢,明日再谈。”
终究是心烦意乱,太阴居士看着月下人影孤单。
杜安菱不好说什么,只能由着他去了。
风缓缓吹拂,此时此刻正月里。梅花芬芳飘散,月下人察觉到动静。
回过头,看到不远处人。
看不清眼神是单纯的失落还是带着别的心情,夜色中只有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