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的时日总是眨眼就过去的,茗芬虽说完全原谅了秀儿,可两天时光终究是一眨眼就过去了。
转眼就到了要离开的日子,这一天朝阳东方早早升起。
太早了,秀儿想。
太晚了,茗芬却这样想。
看这外面天光云影,她很早就起来了。
打扮梳妆,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太阴居士看!
……
她的举止自然是惊动了秀儿的,昨夜和她长谈到二更的秀儿诧异地看向妆台前的人。
她很漂亮。
秀儿必须承认这一点,茗芬黑是黑了点,可经常在山头劳作的她身子长得匀称而好看。
比自己要强多了。
她平常是不怎么打扮的,而今天往脸上点缀了些胭脂水粉,一下子更显得惊艳了。
让秀儿见了只觉得羡慕,可转念一想也没那么不平衡了。
自己可是比她小好几岁呢!
自己长到她这样大的时候,一定比她更靓丽!
……
谁知道这屋里两女孩子心思?外头,太阴居士已经为徒弟物色起马匹来。
“我这里也没有几匹马。这两匹年轻的不经常骑乘,性子有些倔,你选一下。”
他有些无奈,屏风居士理解。
“师父?”
“微之,你下山时候记得去罗娘子家看看。”
作为师父总有些不放心徒弟,倒让屏风居士一时间有些尴尬起来。
这师父,是当自己年少吗!
自己早就不是那年轻小孩!
可终究是不会怨恨师父的,马厩里看看那两匹年轻马匹。
没一匹马给他好眼色看的,让屏风居士有些为难在心头。
……
为难归为难,总挑的出优劣的。
太阴居士倒是不怎么担心自己那徒弟,从马厩出来徜徉在溪水边,看向四周风景有些出神。
这里终究是自己选择的居所,比之于京城里那种狭小的屋子好上太多了。
他这样想着,看到一样乐意于花草的杜安菱。
……
“要送徒弟走了?”
她随意提及,他随意一笑。
“每年都留不住他。”
是啊,留不住。
杜安菱看出太阴居士眼中感慨,自然也心酸。
对于她来说,少一个人并不是那么令人在意——可这两天看了秀儿举止,也在意了些。
“要不,我们也出去看看?”
隐士在山里太多年,自己也是除了京城和丛山没去过几处其他地方——对于当下的世界,两人竟都是孤陋寡闻了些。
“你想去?”
太阴笑了。
他自然也看到女人眼里的憧憬,山中隐士的生活,终究是有些无趣。
“等个把月吧,总可以去京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