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菱——我知道的妳太少了。”
他感慨,看着边上的她。
杜安菱笑了,当她不知道太阴的胡思乱想?
“我过去也没有多少故事,你应该都知道差不多了。”
也就是和长兄同乡下,那段过去她自己也不想提及。
“太阴?”
又发问,她恳切。
“有什么事吗?”
问来,她摇头。
“没什么事,却想叫一下你。”
目光相聚,杜安菱眼底有太阴,太阴眼中有安菱。
“没我,你过得挺好。”
不知怎么听出种不对劲的味道来,她不说话了。
……
有一阵,不知何处来的云遮住了月光。
有一阵,月色下两个人结伴回到茅屋。
疲乏但充实,稀松平常的日落日升。第二天清晨,照样是趁着天没热起来就起身。
“安菱!”
这一刻,太阴叫住了。
“什么事?”
杜安菱有些不解,这一次可不想让太阴随便找个理由糊弄过去。
“十旬休假,向来惯例——你我倒是有大半月不曾与他们休息了。”
“他们”指的是瑜若二人,可杜安菱知道太阴心思,怎会是“给两个少年一阵清闲”那样简单?
“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怒气冲冲倒是没有,真正在心里的只有好奇。
“安菱,忙里偷闲,你可知道?”
看一眼远山,夏来郁郁葱葱。
……
不出意料的,这一天又是在外度过了。
带上瑜若秀儿,美名曰“夏日郊游”——可怎又是“郊游”?
隐居在山谷,四顾林木深,攀上不高的山顶,这有有什么意趣?
还让荆棘刮破了衣裙一角,怎么说都是不值的。
“来这里做什么?”
杜安菱依旧是不解,只留意太阴浅笑。
“没什么,看看几月来的变化。”
这变化,是草木,,是山川,也是人。
……
山巅闲坐正午风,摆开吃食,只有这四人。
无事坐着,少了忙乱,也不会缺了意趣。
“那边的山还不曾去过,不过山那边的县城曾有所途经。”
讲起附近的风物,太阴居士从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