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少二人相对,言语不知几多。
杜安菱看了看身前璞若,总有些不知该不该说。
说吧,总觉得是该讲讲的——毕竟她这“欣赏”的神色,像极了自己往昔的一段过往。
嗯——不是特别好的回忆,一旦被翻出来就像潮水一样淹没自己。
所幸,现在不止有自己一个人。
璞若也在身边——这一次讲的还是她的问题。
……
“他叫萧莫行,也是京城人——看样子也就二十七八岁吧。”
璞若说起那人来,杜安菱警觉。
女儿最美在二八,男子最俊二十八——接近而立之年的人已经成熟,又还没有老去的痕迹,最能讨小姑娘欢心的。
杜安菱警惕了。
先不说别的,单就女儿刚刚那语气——她可是仔细听了“萧莫行”这三个字,她读得轻而长。
算是挺好听!
杜安菱心急,可又知道心急从来不会有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看着面前有些心虚少女。
“他怎么了?”
“也没什么!”
……
杜璞若回答的倒是挺快,看向杜安菱目光游离。
她是有些怕了——有些话不知应该怎么说。
不过——怎么说都是没有错的吧。
杜瑜若正了正神,她缓缓讲着过去两个月发生的故事——从前两个月,自己与那萧家男人发生的往事。
“他喜欢琴——其实也不是只喜欢我的琴。”
她顿了顿,从前的记忆展开。
从前的自己呵。
从前的她,真是感激与他的相遇!
……
初遇在春月楼,自己只是那许多乐师之一。
之前,春月楼里弹唱不绝,引来多少才子侧目?
可他在那皱眉,明显是有些不满意。
那天,自己晚一些上场——前面一行人谢幕时候,自己抱琴坐下。
扫视下面众人,一个个掌声不绝——只有一个人,那么突出坐在那一点都没动。
他似乎要说什么——但动了动的嘴唇没有分开。
她扫视的目光不轻易多停留了一会儿,却对上他的回溯。
“小女献丑了!”
她并没有被这意料外的目光打乱心情,不紧不慢收回自己探视眼神——琴在膝盖上平放好,手指拨动琴弦。
这一刻,观众和舞女,全都是身外之物。
唯独自己一个人,“松雨”一张琴,是此处的全部。
……
琴曲随着琴弦的拨弄而发出,璞若的曲韵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