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楼前忽回头,心神动时不住忧。
也不是建了什么,洪水猛兽,只因那头看过来的人,让杜安菱有些恐惧。
他不是在人家尚书府里吗,怎么又过来了?
杜安菱有些心虚,心虚的同时也在揣度——他应该不是那么小心肠的人吧。
自己不过是和人家谈点没什么相关的话!
想到这,杜安菱方才有了底气——抬头,便是四目相对。
一张黑脸蓦然入眼,杜安菱知道自己猜错了。
原来太阴真的是那样小心肠!
她苦笑,脸色也跟着不好看来了。
……
“安菱——妳刚刚跟他谈了些什么?”
太阴居士的话把杜安菱打入谷底,原来,自己心心念念的太阴,一样是这样吗?
不能免俗,只知道这样质问别人?
杜安菱苦笑,这不像她认识的居士!
“没谈什么!”
有些赌气,更多的是对于他不信任的叛逆。
他,太阴,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
心中早就有过警惕却不想他真的和自己想中最坏的形象一样。
唉——她心烦。
木然接过他递过来的马缰,杜安菱跨上柔雪。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并肩而行,却不再有一句话交流。
她不高兴!
他也不高兴。
……
走过几条大道,婉转过高耸牌坊,杜安菱就到了尚书府前。
遇几个时辰前离开这里的心情有些不一样,她看着高门大户有些发愣。
这就是尚书府啊!
她看着,微微点头。
“安菱——今天?”
太阴居士询问,她怒气未消——独自走到夜色下,月光淡影伴着他孤独。
唉!
身边有人和没人没什么两样,自己这可不是有些孤单无伴!
……
“安菱——没事的。”
太阴又一次走来,侧后方出声。
他确实是消了气——其实本来不应该有气。
站在楼上楼下已经看得很清清楚,自己边上这位不过是与一个不认识的人随意说了两句——那个人更像是与璞若有关联,哪惹得了自己的安菱?
他算是平衡了心情。
“太阴——你别说了。”
那女子又这样开口,惹的他愈发明晰自己的错误来。
自己呵——她什么都没做,自己却心中疑虑——那可不是自己错得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