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幅画上的人影,瑜若是有些生气的。
自己平常多么英俊潇洒,怎么画上偏偏是自己最丑陋的一面?
这万万不可以!
他心中的怨懑在这时上升到最高点,可一泼冷水从头浇下,让他冷静下来。
“瑜若,稍安勿躁!”
是太阴居士也出到树荫下休息,看到了长案上的这一幕。
……
“居士,你看那画上的!”
瑜若见太阴到来就放松了,毕竟此刻的他算是有了援军。
画上的太阴居士和他一样丑陋,自己和他应该是同病相怜吧。
他应该会帮自己吧!
可没想到,那居士是看到了画面上的笔墨,却绕到杜安菱身后。
矮下身子,想接近却又退回,弹一弹身上半截稻叶。
“消气了吧。”
他竟然只说了这话!
……
杜安菱听到身后他的声音,并没有马上点头。
自己这画角度刁钻,那田间太阴的身子被扭曲到极致——头向着右边看向瑜若,一手把着稻穗,另一只手握着镰刀——浑身上下被蛰了三次,看着就有些别扭。
有些不那么好看,确确实实是那一刻他的动作。
不过——他就连这都没意见?
杜安菱记起耳后那句“消气”的话,本来已经消下去的气又满上来了。
这太阴,盼望着什么呢!
……
“谁那么容易消气!”
杜安菱其实也没多大气,可偏偏又做出副嫌弃得不得了的表情——别说是太阴觉得好笑,连她自己都差点笑出声来。
可是,不能笑!
杜安菱很有自知之明,现在对自己万万不能落了威风——目光从太阴左边晃到右边,看到他身上粘着的碎叶和稻穗。
“休息够了,该继续干活了。”
心安理得当起个监工!
于是,太阴居士不高兴了——自己老半天勤劳割了一堆,她却在一边看戏?
看戏就罢了,还把这景况给画下来——这还能忍?
“妳生气可以,别再换纸了。”
注意到画已经画得差不多,边上却还有一卷纸,太阴居士无奈“警告”。
却提醒了正在作画的人。
……
“秀儿——妳赶快画完这张!”
杜安菱不再理会在身边絮絮叨叨的太阴,只催促另一个也在执笔的秀儿。
秀儿目瞪口呆,瑜若同太阴两个却是真的无奈。
想说什么,可话在嘴边又回去了。太阴居士苦笑着提起镰刀,警告的目光那样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