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解释了——我心烦!”
瑜若出言不逊,保留着没有当场甩手离开也是因为孝道——可他的不耐烦已经写在脸上,让太阴居士也没办法忽视的。
就连瑜若也——唉!
太阴居士叹气,摆手让他离开。展开书案上那卷画,有她的,也有秀儿的。
她的画一如既往地明艳,看得出其中迥异于别人的挥洒——仔细一看,他果然在暗处看到了她惯用的押记。
她还是她,那个有不满意过去的她,那个想走自己独特道路的她!
太阴笑了,笑意却又在脸上停滞。
他差点忘了她的主见了——想到她过往的性情,太阴居士有变了脸色。
她愿意画自己的丑样,也绝对有可能把自己这般丑陋的模样说出去。
嗯——他已经把这般模样定义为丑了。
和自己往日的形象不一样,那老农如何看得出文人情况!
……
那边,杜安菱确实是动了这种心思的。
不怪她贪财,也不是她好事,只是单纯的一颗心在作怪。
她身边围着秀儿与瑜若,那两人却也怂恿着这事。
“一定要把这幅画卖出去,让别人看看之前有名的大才子究竟是什么模样!”
说这话的只是刚刚从太阴那边回来的人。
璞若说不上有多损,只是一时嘴快——可这话被其他人听到心里去,效果就不一样了。
“这画涉及名人,卖出去也有十亩中填的价格——断不可轻易就出手,折了价格事小,让人不知道事大!”
这是秀儿的主张,还有杜安菱的添油加醋。
“嗯——不过最好是卖给他的几个朋友,其他人按图索骥到这山里来,打扰了清净可不好!”
听起来像是为人着想,实际上却是些损人的念头——杜安菱口中这个“熟人”才是真正有可能打扰山里清静的,一口一句道出不留半点情。
……
“秀儿,添点柴。”
很快转回注意力,最后把炉火又烧旺。
有些油水的饭菜正好吃,杜安菱也不会克扣给太阴的东西——夏日里热气熏得身上汗湿,这才意识到那两个都是在烈日田间劳作了半天的。
“瑜若——你也别说太阴了。”
想到什么,她率先变了阵营。
“这么十几年甘愿在山里当一个农民,而不是在京城当一个名人,太阴他也有许多非凡之处。”
杜安菱说到这顿了顿,目光投向太阴居士应该在的地方。
“所以,他可敬?”
瑜若不傻,听出杜安菱用意。
杜安菱点头,总有那么点说不上来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