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去这样多日子了,太阴居士,他过得怎么样?
杜安菱心底也是有这样的疑惑,毕竟这人在她生活中影响太深,怎么是轻轻松松就能忘却的?
太阴,他怎么样了?
杜安菱心底的疑问,此时不能解开。
或许,他依旧在那茅屋里,等着转了一圈的自己归来,然后看着自己,说什么“自己又想着去外面闹”的话吧。
他啊!
杜安菱并没有发觉,自己早就原谅了之前他对自己的吵闹。
不过,杜安菱没说,自己心底还有一个不怎么说得清的想法——或者说是“惧怕”吧。
她记得屏风居士和太阴说起的事情,屏风居士说,北疆出了状况。
那么,太阴会不会——
会不会跟着屏风居士,一并北上?
毕竟,他也是个当兵的——在过去。
在军中,也应该有着不少好友吧。
……
杜安菱这样想着,不知道自己已经猜对一半。
太阴居士确实是向北走了——而且,他离开京城的时候比杜安菱还早。
若是杜安菱今天归去,她在他隐居的地方,只会见到已经荒废了一个月的茅舍农田。
可是,杜安菱不知道——太阴也从没有说过。
只是让她远走,给自己“逃离”的机会。
这些,都是杜安菱不曾知道的。
太阴也不想她知道这些事!
……
已经是回程的路了,却和来时的道路不一样。
这一趟归途不经过镐京,而是从北边绕着路向东行——整整一段路贴着国境线,从北边绕过龙王山。
“虽远了些,胜在平坦。”
这条道一样是著名的商道的,可是路上和原先走过的那条路根本没法比——两边少了许多繁华的村镇,却多了几座军事堡垒。
“这,是北疆的西缘。”
从这几座军事堡垒往前,再往北的山脊,距离大道不过十里便是当年兴修的边墙——这一段面临的也是北方的异族,虽被陈国驱赶向西边,却依旧不是什么弱小的存在。
“这一片的风景不错,古迹也繁多!”
可马车上的杜安菱却没有那样多的精力下车去看了。
……
“你们喜欢,就停车吧。”
忍下呕吐的冲动,杜安菱挑开车帘——此处又是一片马场,堡垒脚下有骑兵正在操练。
杜安菱笑了。
既然北疆的卫兵兵强马壮,就是有来犯之敌,又能怎么样?
她觉得,自己没必要担心。
那几个,真是太过“未雨绸缪”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