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是自己没什么境界。
走在太阴当年搭建的亭台楼阁,观赏他当年赏玩过的风景,她忽然觉得一阵心悸。
不知道,应不应该这样。
她看着,想着,心底纠结着。
忽然对自己来到太阴曾经居住的这里的得失疑虑。
……
“秋风催落寒枝叶,向晚愁时倚高楼。”
杜安菱知道自己现在已经不适合于四处游历了,只能在这座大园子里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不光是自己,还有瑜若同秀儿。
那已经出狱,却没什么事干的屏风居士,也不时带着家属来相聚。
“你怎么来了?”
夕阳下看着那边道路上来的马车染做金黄,她发问。
“我怎么不能来?”
那年轻人却笑了。
是啊,他为什么不能来?
他自己也是太阴居士的徒弟,当徒弟的来师父的园子来看看,这不很正常?
杜安菱自嘲,自己怎么连这个都忘了——接着,却是笑了笑。
“说起来你来这屋子,也是有理由的了?”
她看着屏风居士,再看着眼前的茗芬,这两个人都是自己熟悉的——夕阳西下,两人的半边脸被夕阳照亮,染上了和晚霞一样的颜色。
“是的——来看看师父之前生活的地方。”
屏风居士答话了。
“顺道了解下,自己之后应该怎么走。”
……
晚秋的夜色上来得很快,杜安菱知道自己不能放纵屏风居士在自己园子里乱逛的。
不,是太阴居士的园子,怎么是“自己”的!
“这里,我倒是熟悉的。”
一片竹林,中间小径,屏风居士看着那纵横的竹子,每一根都长得笔直。
“师父说过,竹宁折不弯;可有时,弯曲的竹枝更有用处。”
他的眼底浮现出几道光芒,杜安菱见了不禁一笑的。
他这是明白了什么?
“悔不当初啊!”
……
秋风里,残暮短。
不知道那居士带走了什么“教训”,只知道他离开的时候带着些许笑色。
不,他还说了些什么。
“我师父在北疆,已经见到他想见的那些人——他的计划,也已经开始实施了。”
“京师正北却虏堡,他暂时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