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营是一个江湖。很多人不一定会听你的,除非你有强力威慑他。”
“我来这个地方,有所作为,军事力量大有加强。可这些人信服我,不代表他们会容许我的徒弟在这横行。”
太阴居士说着,将目前的问题展现无疑。
“现在,你过来,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块肥肉。”
手指在桌面上重重点了一下,屏风居士的目光也变了。
……
“不过,你不用担心。”
终究是见到了徒弟的畏惧,太阴居士缓和了语气。
“话说这些个兵卒,也不是那么形容可狰。也就是有些不服管教那些。”
“你要是真跟他们斗一场,我还有些舍不得。人各有长短,你强的地方又不是没有,又何必比拼短处,遂了他们的意呢!”
说着,话里话外,都是对自己徒弟的怜惜,换来的倒是屏风居士的不安了。
“这样下去,是不是有些不合规矩。”
屏风居士到底是担心的,可总有人疏解得了心情。
“你又不必那样上军营——营里面的参谋,不照样是不出战的?”
“那,我?”
屏风居士总有些不安心,哪怕已经被师父抚平大半的焦虑。
“算了,也亏的你奔来这里!”
于是,那屏风居士身边传出谣言,这“老将的徒弟”实际上只是强于战策——日日里见着他带着三两个人外出,到那不知道什么地方去“查探地形”。
而不久后,从那小楼里出现的與图,也应证了他们的推论。
“原来这师徒一对,竟然是不同的路走下来的!”
那些原本想挑事的终究是停歇了,一个个抱着惊魂未定的心事——要是自己之前没忍住,换来那太阴的愤怒,可就不好收场了。
……
“北境冬来早,寒风卷弱枝。茫茫野草白,霭霭阴云低……”
终究,冬天的感觉来了。
破虏堡的初雪在立冬之后不久,雪下在草场上,用不了一个时辰就化了的。
可风还是刺骨地刮着,令京城来的人不惯。
“来了,又想回去了?”
太阴看着频频南望的徒弟,带着戏谑。
“是忘不了京城。”
那屏风居士也不曾掩饰,说出去了,才意识到讲错了话。
“没事——我也记挂着那边。”
只是,不愿回去——在北疆安心,回京城,倒是会忐忑了。
“先不回了。”
“先不回。”
师徒两人几乎同时道出的,是他们共同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