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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径溪桥,亭台楼谢。小园一拢白墙,变化着春花秋月。”
半路上倒是有闲情雅致,那冬青倒是吟起句子来。
“妳念着什么呢!”
杜安菱听着也不是什么听过的,看向她,目光带着质询。
“不是赞颂妳这园子吗?”
那冬青倒是会打趣,可杜安菱心情不太好——“说什么‘我的’,这分明是他的!”
“他的,可不是妳的?”
那冬青心思也是活络,看着杜安菱脸上些许绯红,多了些玩笑的心思。
“好妹妹,妳都把他人给要了,孩子也生了,还分那样清做什么?”
“妳!”
杜安菱虽也是春月楼中呆惯的人,却终究是出来有一段时间了。更加上和太阴的关系本就非比寻常,一时间竟没能反应过来。
“我说的对吧!”
偏生那个人还很没有见好就收的自觉,一再挑衅着。
却惹来她不满了。
“妳拿我打趣做什么?”
“那也是妳能被打趣!”
……
说笑了,却不为怨的。
倒是坐在一边水榭上,“看得枯荷凌乱,阅了信中字句”,颇有些悠然自得的氛围。
“太阴那居士,跟你写了些什么?”
到底是好奇,冬青凑过来——却看那边书信上文字满满当当。
“‘破虏堡一切安好’,这是废话。”
“‘信到的时候,稻或正收割——妳可还计较着那是谁的东西?’这句,可不是料到妳今天这样‘分得清’!”
怎也不知道那居士会这样写,更不知道那冬青会在一边嘲笑。
“看下去!”
有些恼羞,却压下了心头的话来。
“安心读信!”
……
信件是读下去了,心情却不能平静了。
那北疆的事情,从字里行间就看得出些许不顺遂。
“止在破虏堡这轮着练两千五百兵士”,实际上战马不足。
“兵丁骄纵,我那徒弟也差点挨打了。”
这体会到外人融入的难处。
他7有这样多难处,却报喜不报忧?
杜安菱并没有皱眉。
既然有喜可报,忧虑就已经放下了吧——她信任他。
谁叫他是太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