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边山上一伙是怀王,碰上了顶多要点财货;这边山上倒是些小团伙,碰上了更危险些。”
“都是当年过不下去才落草为寇,那搞得大的要‘仁义’,不行杀生之道;小的那些许多是亡命徒,却是不管这些的。”
又有老者自愿当个向导,只求商队多给些钱。
那马车便是很快过了山峦之间,再往前就是丛山地界——过桥,再往前,就是县城了。
丛山不大,县城静处山间。城池也不大。
从城门进去,那宋家的酒楼近在眼前——推开门,却见着那年轻掌柜。
“点什么酒?”
那掌柜问起,过来的商人随意点了三两样。
却是将手里的信件递过去,那边是宋家的年轻人。
“这是?”
“送来的信。”
便是让这信件给东家看了,东家再给自己父亲看了——那“宋叔”,看着那信封里掉出来的银票发愣半晌。
“她倒是有心了。”
看着那银票,明白了大半,这老人微微一笑。
……
“只是还记挂着我们,就好。”
并没有对信里面那“回到京城”后的事情说什么,毕竟那也是人家自己的选择——宋叔看完,微微点头。
“这倒是不错的。”
开酒楼的人识字不多,自己知道文采不行——想了老半天,终究是不知道怎么下笔些回信的。
“爹?”
那少东家问起,害得老父瞪眼。
苦笑,依旧是忘记不了当年的事情?
他愣了愣,回神却是淡然。
“爹?”
“帮我想个词!”
……
过两天,载着秋冬交际时候收割的粮食,商人回往京师去。
路上很长,又经过那听说是带着危机的道路。
看着那深山,山丘在入秋后少了绿色,因为少雨多染上焦枯。
“这条路,回去了。”
是回去了,马车很慢。
商人看着路边的风景,可催马也不能快。初冬的风带着丝丝寒意,跟着他回去。
京城外,有田庄。
有人等着山里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