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宫正殿。
皇后软着身子躺在床上,脸色略显苍白,昨夜一夜未睡,过了些寒气。刚才御医来过,只说皇后胸气郁结,凡事想开些,开了方子便走了。
自太子关禁闭后,皇后日子也不好过,皇上已半月为来景仁宫,以往初一十五,估计皇后的颜面,总会过来坐坐,如今连表面功夫也懒得做。
听闻皇上日日留宿未央宫,大有让凌皇贵妃有子嗣的意思。这消息如晴天霹雳,彻底把皇后打趴下,整宿整宿的睡不着。
“可禀了皇上?”皇后病恹恹的看了眼床边的秋姑姑。
她此事也不忘算计,想着皇上能过来看她一眼。
秋姑姑点头:“回皇后娘娘的话,差人去了御书房,皇上应已得了消息。”
“怎么说,皇上可愿意来?”
秋姑姑有些为难,见此,皇后也大概明白如何,无奈的叹了口气:“算了。”
皇上恼太子,连带着她也不见,送汤送茶都无用,皇后有些心灰意冷,埋怨皇上无情。
正在她伤心之际,听到殿外有人报:“皇上驾到。”
皇后身子挺直,面露喜色。
皇上大步见了内殿,秋姑姑上前行礼:“参见皇上。”
皇上嗯了一声,看向床上的皇后。
皇后撑着身子,道:“皇上怎么过来了?臣妾还病着,别过了病气。”
皇上兀自坐在床边,面色如常:“不是你命人去请朕的吗?”
皇后面露尴尬,看向秋姑姑。
秋姑姑急忙解释:“是奴婢擅作主张,见皇后病着,一时慌了神。”
皇上道:“奴才擅作主张?这就是景仁宫的规矩?”
皇后心里咯噔一声,皇上话里带刺,不高兴?
秋姑姑连忙跪下请罪:“是奴婢逾越,还请皇后降罪。”
谁人不知,秋姑姑是皇后娘家的人,跟着皇后嫁入晋王府,这么多年跟在皇后身边,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皇上拿秋姑姑开刀,这是打皇后的脸。
“她也是担心臣妾,下次注意便是。”皇后暗中使眼色,秋姑姑垂首起身,退到一侧。
皇上盯着皇后:“御医怎么说?”
“御医说胸气郁结,气血两亏,又过了寒气,吃几副要,养几日便无大碍。”
皇上点头:“你好生养着,宫里的事不用操心,朕让凌皇贵妃先替你管理后宫。”
皇后一怔,锦衾内的手,紧握:“臣妾无碍,不过几日的事,怎好麻烦领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