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修寒出任秋试主监考官之事,在闲王府没引起任何波澜。
秦清如今怀有身孕,还没出三个月,不好走动,厉修寒自知晓秦清怀孕的那一刻起,便开始忙碌,每日只有吃饭的时间,能看到他。晚上厉修寒回来,秦清都已经睡下。
秦清现在是名副其实的睡神,总觉得头晕晕的,真不开眼。
萧容知道后,直接搬到闲王府住下,说什么就近保护。在秦清看来,就是赖在闲王府混吃混喝。
有萧容在,厉修寒更加放心,一心处理自己的事。
看着满桌子的菜,秦清没一点胃口。
时嬷嬷笑着端着一碗燕窝过来:“主子,您想吃完燕窝。”
自从知道主子肚子里有了孩子,时嬷嬷脸上的笑便没落下过,这两日忙里忙外,根本停不下来脚。
秦清怀孕的消息,只有厉修寒和贴身的几个丫头知道。好在前段时间秦清晕倒,外界都认为她病了,趁这个机会,秦清直接躺在床上不起。
“皇子就是皇子,连早饭都这么丰盛。”萧容一进来,便拿起一个包子塞进嘴里:“嗯,好吃。”
秦清见了皱眉,她这恶心的一口吃不下去,这厮到好,在她面前大吃大喝:“我看你不是来照顾我的,你就是找个由头,赖在闲王府不走。”
“这都让你看出来了。”萧容嘿嘿一笑,咬了口包子,抱怨道:“你是不知道,德顺堂的厨娘做的饭,是真难吃,你瞧瞧,我都瘦了。”
“瘦你个大头鬼。”秦清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怎么听说有人整日在醉红楼吃喝,账上的钱有一般都被你拿去喝酒了。”
“有吗,不可能的事。”萧容心虚的别过头,不去看秦清。
秦清眯着眼睛,莞尔一笑:“我觉得我有必要看一下顺德堂的帐,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
“别啊。”萧容见查账,连忙放下手里的包子,凑上前,捏着秦清的肩膀,狗腿的讨好道:“你瞧瞧你,又生气,那都是小钱。在说了厉修寒给你钱还不够花,你还惦记顺德堂。”
说道最后,声音小的如蚊子嗡嗡。
秦清有气又笑,仍梗着脖子道:“顺德堂可是师傅送给我的,受益自然归我,你只不过是我请的坐堂大夫。”
“说起来我就来气,师傅也太偏心了,你来京城,他巴巴的让我跟过来,也不问问我愿不愿意,这都一年多了,连个信都每一个,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他亲闺女。”
萧容沮丧的蹲在凳子上:“不管怎么说,我大小也是个神医,被你们这么支使来支使去,连个月例都没有,太憋屈了。”
“笨。”秦清努了努嘴:“在谷里的时候,有我的吃的就有你的,来京城还不是一样,师父就知道我亏待不了你,才放心让你留下。难道你想和往日一样,被师父四处指派?”
“不,不,不,在你这挺好的。”萧容想到老家伙那性子,说一不二,根本没法和秦清相比,这样想来,待在秦清身边还不错,有吃有喝,还不用操心钱的事。
心情好的他,端起燕窝粥不客气的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萧容,那是我的。”秦清一身怒吼。
“啊,我,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