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你说话还这么臭呢?真是很奇怪耶!”
雷鸣冷不防钻进了艾文设下的圈套中,不由得一阵窘迫,嘿嘿干笑,“奇怪了,你今天怎么突然会说话了?以往我可是三天难得听你说一句话啊!”
艾文心头一凛,暗道:“难道罗云都是不说话的吗?对了,朝龙说罗云很少说话,那我一改她以往的风格,岂不要露底?”幸而她脑子转得快,灵光一闪,“这叫做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
雷鸣时常摆弄自己架势,自夸自傲,这话一说,岂非是把他贬了一顿?他深深瞥了艾文一眼,重复道:“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好样的,我倒是希望你以后多说些话,别老是做木头。”
艾文趁机道:“多谢指教,以后一定改善,”她内心中狂喜不已,这嘴巴的功能,一是说话,二是进食,若以后要叫她闭口不言,那岂非是比叫她饿食还令她难受。
雷鸣缓缓转过身子,筷子一动,低头进菜,不再言语。
这四人,各各占了一方,各自吃着饭菜,居然都未向艾文招呼。
艾文木然地站着,腹中早已是饥肠辘辘,直冒酸水。她目不交睫地向这四人打量,见这四人自顾无暇的吃相,表情气得快冒烟。她心中很是不爽,为什么她就不能与这些人同桌共餐?像刚才她也很想找个坐处,但奈何这些人一人坐一方的神气模样,她也不好坐进去。
但她刚想反驳,却蓦地想到中国古代奴隶社会的规矩,凡奴隶身份的人是绝无权利与主人平起平坐的。于是,她只好忍着,任这香气馥郁的饭菜折磨着她的肠胃。
突听韩虓道:“雷鸣,这几日你查到师傅他老人家的行踪了吗?”
轩少虎听有关他爹的消息,顾不得吃饭,“是啊!雷鸣,你此去查到什么了吗?”
扫眼二人,雷鸣边吃边道:“什么线索也没有,从剑山到这里,我差不多都翻了个底朝天,但师傅却仿佛蒸发了一样,什么踪影也找不着。”
他与韩虓出了山庄,便在此地分了手。韩虓去查轩少虎和纪柔兰的行踪,而他则直奔齐国剑山,寻找师傅下落。
“那师傅到底去了哪儿呢?”纪柔兰担忧得吃不下饭。
轩少虎气愤的一拍桌子,“这事会不会又与朝龙有关?”
艾文闻之一惊,暗道:“朝龙不会什么坏事都在干吧?他绑架了罗云还不够,难道又对这个老头子下了手?”
纪柔兰也是愤恨地跟着轩少虎道:“对了,一定是他,不然,我与少虎师兄去剑山,他怎么知道得一清二楚?而且还追在我俩后面想要将我俩赶尽杀绝。”
闻言,雷鸣沉吟着道:“朝龙的手段我们大家都有目共睹,如果真是他的话,那师傅会不会出了危险?”
“才不会!我爹是何等高手,岂会随便就栽在那毛头小子的手中?你可别胡说八道。”轩少虎激动地反驳。
“你先别激动,我也只是推测而已嘛!推测又没有事实依据。”雷鸣说着慢慢地品尝了一口酒。
“你先别着急。”拍拍轩少虎的肩膀,韩虓压压他火气,“事情的始末我等尚未清楚,在此胡乱猜测,搞不好弄错了对象,还会惹祸上身。”
轩少虎不服地一轩眉,“朝龙,我才不怕他。”
韩虓摇摇头,“你太冲动了。其实,雷鸣的推测也不无道理,师傅他老人家毕竟没音讯已经几个月了,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就此事而言,朝龙似乎是已知道了事情的内幕,所以,不管是否是朝龙所为,我们都应该从他身上下手,必要时跟他对质也行。”
纪柔兰嘟起小嘴,“他会承认才怪?”
“这点,你们倒不必以小人之心度他,朝龙这人,虽然深沉狡猾,但对自己所做的事却是从不会否认。”韩虓不以为然。
“我与韩虓的看法相同,朝龙固然不是君子,但还算得上是地地道道地坏人中的君子。”雷鸣也是赞同。
“坏人就坏人,君子就君子,麻烦你别这样咬口行不行?”纪柔兰对朝龙的成见极深,听了雷鸣的话,极不赞成。
“假如真是朝龙所为,那我非拔了他皮不可,”轩少虎恨得咬牙切齿。
雷鸣斜眼瞄向他,嗤笑道:“你呀!千万不要冲动,以后见着朝龙,还是离他远点儿的好,别他的皮没拔着反而被拔了层皮,那就太不划算了。朝龙素有魔王才子之称,你不会是他的对手,这事就交给我和韩虓好了,你不必穴手。”
轩少虎苦着脸,“可是,我总不能坐着干着急吧!”
雷鸣狡黠地一笑,“瞧你那痛苦的模样,真不知哪点像师傅的儿子了。”
艾文满腹怒气,冷不防接口谑他,“这叫DNA的遗传变异,只是人家的越变越好,他这个是越变越差而已。”
四人听得懵懂,均不知她所言何意。
雷鸣侧头愕然地看着艾文,道:“D——N——A的遗传变异?何为D——N——A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