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木然地睁开双眼,久久地没有举动,好像那酒不仅醉了她的人,也麻痹了她的意识,以至于她人虽醒了过来,意识却还没恢复过来。
大约过了柱香时间,她终于渐渐恢复知觉,按按太阳穴,也想起了自己是在密室中。
推推轩少虎,“喂,喂,还不醒吗?”见轩少虎睡得跟死猪一样,她于是懒得再理他。
环顾一周,一切都还依旧,原以为醒来之后,就会有奇迹出现,想不到这美梦在醒来后就破灭了。
坐着坐着,她无聊中不自觉地拿出向韩虓借的匕首把玩起来。匕首的精致,剑鞘的完美,无一不令她忘神,这样的艺术品,即便是看上一辈子,她也会觉得很有趣。
忽然,她像是想到什么,一拍脑门,“笨,真是笨,怎么就没想到用这削铁如泥的玩意儿来割断呢?哎!完了,我艾文何时变得这般迟钝了?看来这古代真不是人呆的,再不回去,脑袋都要生锈了。”
她推开轩少虎还靠在她肩头的脑袋,将手腕靠在地下,边割边念叨,“他爷爷的朝龙,拿我时光机干嘛呀?要是有时光机,说不定我就能返回去,不用在这儿要死不活的了。这个朝龙,你姑奶奶我要是不死,定要你好看。哼!到时我一定一定把你大卸八块,然后再给你鞭尸,要你做鬼也没得尊严,下了地府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匕首锋利的刀刃在链条上“哧哧”地来回割着,艾文一直在说话,倒没注意到已经割了很长时间,待她停下嘴来,方发觉原来辛苦了半天,竟都是在做无用功,这所谓的削铁如泥的匕首,对这链条压根就起不了作用,两者似乎井水不犯河水,互不伤害。
艾文仔细地检查检查,又不信地用力在链子中间乱砍,倒弄了半响,累得差点动不了,还是未能把这手链怎么样。
她泄气地一停手,苦喊道:“什么跟什么嘛!质量这么好,是不是存心想拴我一辈子啊?无极门的这些老混蛋,脑筋都坏掉啦?还是思想不正常,怎么就想着把女人和男人套在一起呢!他爷爷的,气死我啦,气死我啦……”
她气愤地举起匕首在地上乱砍泄愤,却惊奇地发现,这地板的材料居然也像链条一样,砍都砍不烂,并且周围的石壁也是这德行,不容匕首对其起任何作用。
艾文苦笑不得,“是哪个老家伙给砌的密室,简直是掘坟墓嘛!要让进来的人都死在里面,是不是变态呀!难道他自己也不放过自己吗?这该死的家伙。”
她看了看匕首,突发奇想地道:“该不会是匕首失灵了吧?不然,明明是削铁如泥的东西,怎么会没有用了呢?一定是了,这匕首肯定是钝了。”
余光中,恍然瞥见额上的头发已经很长了,灵机一动,拉起头发,用匕首像理发师一样地削发。她向来不喜欢头发太长,也不喜欢头发太齐,所以一动起手来,不觉间竟把额前的头发削成了碎发的模样。不过,虽然没有规律,却别是一番韵味,令她看起来,个性更“刁”了。
前面的头发能削的她都没有放过,待到不能再削了,她拉过后面的头发,又想动手,但她这时却发现轩少虎原来已经醒了,只是像她刚醒时一样木头木脑地没有反应。
艾文停下手,随意地道:“你还没死吗?”
轩少虎懒懒地一哼鼻,“你巴不得我死吗?”
艾文愣头看他半响,呵呵一笑,“你死不死关我屁事,于我又没什么好处?”
轩少虎咋咋舌,“果然是个势利之人,”他一瞥眼地上堆积的凌乱头发,忽地大惊,“你干嘛?怎把头发削了?想当尼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