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结婚,紫郁反而别扭得不好说话了,毕竟凭良心说,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想跟艾文结婚。
“紫兄,刚才……”韩虓见二人闹别扭,赶紧出来道歉,“出于无奈……实在是抱歉……”他言语间有些吱呜,貌似难以措词的样子,因为要说是对不起抱了你的女人,那无疑是在紫郁脸上打上一巴掌;要说是事出突然,不得已借用了你的女人,那更是让紫郁难堪,所以无论如何道歉,都是件令人不爽的事。
“你没必要跟我道歉,”紫郁悻悻然扔下这话,甩手走人。
“哎,紫兄……”韩虓朝他伸手,却又无奈的看着他的背影离去。
“呵呵,”艾文嘴角微微一勾,洋溢起一片邪魅的笑容,“貌似吃醋的样子哦!韩虓……哦,虓少爷,谢了啊!”
“谢我什么?谢我帮你得罪人吗?”韩虓无奈地摇头,“不过,刚才,谢了,若不是你机灵,我此刻恐怕还难以脱身呢。”他还算不笨,见艾文翻身下来,就知道艾文是在想办法帮他,只是艾文事先没个提醒,害得他也跟着着急。
“得了吧你,”艾文粉拳豪气万千地一锤他胸膛,“大家都混得这么熟了,还用得着客气吗?再说了,咱俩还得去寻蓝小千呢,若是你被他们缠住了,去当什么联合帮派的领头人,那我岂不就惨了?本来不管我的事,可我也得跟着受罪啊!要知道斧头帮不好惹,一个不小心把我小命扔进去,那我就赔大了。所以呢不管怎么想,你受累我也跟着吃苦的事还是最好把它阻止下来。”
“原来你只是在为你考虑?”韩虓眉头皱着,表情好生失望。
艾文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如果你非要这么理解那也行。正所谓以马克思主义的辩证法来说,看待事物均有肯定和否定的一面,而至于矛盾的双方最终会得出什么结果,那就得看看待问题的人抱着什么样的态度了。”
韩虓一头雾水地盯着艾文,半响,摇摇头,道:“我只听过孔子、墨子、孟子,还有荀子这些,没听过马克思主义,这马克思是谁呢?”
经韩虓一提问,艾文惊讶地捂了捂口,眨巴眨巴眼睛道:“这个——马克思啊,现在还不算出名耶,所以你不知道也情有可原了。”
那老者见二人说话间逗趣的模样,微微一笑,道:“这艾文姑娘说话真是莫测高深。”
“哪里,哪里,”艾文一摆她人畜无害的笑容,谦虚地学着古人抱拳。
“想必艾文姑娘定是博学多才,学富五车了?”
“哦?”艾文眉峰一挑,得意地侃,“博学多才嘛不敢当,学富五车嘛不止。”
这话绕得三人纳闷不已,既然都已经博学多才了,那还不就是学富五车吗?何以没有博学多才,却又不止学富五车呢?
“艾文妹妹,这话怎么说呀?听你说话感觉好吃力哦!净是听不懂的。”周彦霜吃力地咀嚼着艾文的言词,显是难以消化。
韩虓眉眼一动,原来别人也有这种感觉,那这艾文的确是有些令人费解了,她到底从何而来?又所为何事呢?
艾文憋不住“噗哧”一笑,“别纳闷,我开玩笑呢。博学多才嘛,我确实是没那么多的学问;至于学富五车,你要知道我的车只有这么小耶!”如葱般的玉指圈起来比了比,又道:“这大概连一本书都装不下吧?呵呵。”
“原来是这样啊,”周彦霜看得一笑,“艾文妹妹,你还真是逗哦!可是……不是说一卷竹简吗?怎是一本书呢?”
“呃——”艾文食指划了划额头,终于深深地体会到与古人交流时的难度了,纯粹动不动就得解释解释。
韩虓目光转向她,锁住她那绝色的容颜上微微皱起的眉,嘴角勾起了美好的弧度,这女子原来也会遇到头疼得解答不了的问题,倒是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