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题够雷人,顿时,听的紫郁脸色一沉,冷目瞥眼艾文,瞬间后又去瞄佟止琴,仿佛怕佟止琴知道这个事实似的。可是,佟止琴已经知道了,一时间她纤细的身体仿似站立不稳的晃了晃,脸色惨白惨白的,薄薄的小嘴颤抖着。可想而知,这消息对她的打击有多大。
艾文无所谓地耸耸肩,果然和她预想的一样,紫郁心中藏着人呢。她轻一笑,松开紫郁,又自道:“止琴姑娘若是喜欢我家夫君,只要你说一声,那我可以让给你的哦!”
佟止琴呆了呆,泪眼朦胧的看向艾文,实在不解艾文话中之意,男人是可以让来让去的吗?难道她是看出了自己心思,所以要奚落自己?
“呵呵,不要曲解我的意思,”艾文斜眼一瞥韩虓,示意佟止琴会意其中意思,神经大条地引诱她。
佟止琴果然愣着向韩虓看去。
“丫头,你给我闭嘴,”韩虓把艾文往身前一拽,道:“别每次都拿我做垫背的。”艾文的手段他着实有些怕了,是以,看到艾文稍有对他不利的苗头,他就赶紧一巴掌拍死。
“老夫路过此地,现在既然无事了,那就此别过吧!”扫眼已经疏散开了的村民,邹羽田隐有去意。
“舅舅……”佟止琴低叫一声,不舍的偷瞄紫郁,好不容易才见着紫郁了,可是见到了就走,她心中好生难受,这种想要却又得不到的痛苦已经啃噬了她不下三年,如今一句话不说就要分开吗?她的心霎时仿佛被什么紧捏着呼吸都觉困难。
艾文审视着她,暗中不得不承认她确是有些漂亮,娇俏的容颜,峨眉粉黛,一张小嘴似语还羞,满面凄凉却又显得楚楚可怜,寒风吹拂下,一身粉红色的衣裙徐徐飘动,于矜持中更见哀怜。所有这些无一不显示出她是标准的大家闺秀,与她艾文纯粹就是两种类型的人。
“邹夫子,我可以与你同行吗?”扫了眼停在不远处的马车,艾文不带痕迹的求情,“骑马真的太累了,我现在都还想吐想吐的呢!”坐马车是假,帮佟止琴,同时又想摆脱紫郁才是真的。
佟止琴眼神希翼的瞄着邹羽田,艾文这提议她也期望得很。
邹羽田扫眼二人,点头,却是道:“只是不知艾文姑娘此去何往?”
“你们去哪我就去哪!”这话艾文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心下想先把紫郁的事处理了再找蓝小千也不迟,但见邹羽田懵懂的神色,又赶忙补:“我是说只要能歇息去哪都成。”
“哦,如此,那甚好。”
终于得到邹羽田的同意了,艾文一高兴,急忙拽着韩虓上车,生怕邹羽田反悔似的。
车上,满是一卷一卷的竹简,使劲往里挪了挪,再坐进五人,当真挤的不像样。
一路的行程中,艾文打听到邹羽田此行乃是受赵国巨鹿侯赵穆的邀请,前去与各国谋士参加议政,一起探讨七国当前国势,并寻求解救之法。在那战乱的年代,像他这种政治家多不胜数,因而艾文偶尔遇到个把实在不足为奇。
马车中,五人均在沉默,艾文眼神看好戏似的在紫郁与佟止琴之间忽瞟忽瞟,好奇的非常;韩虓则一直注视着她,这艾文随时都安分不下来,他倒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好的精力;至于紫郁和佟止琴,那纯粹就是被吸铁石吸引住了,四目相对后,就没再变幻过姿势,彼此定定的望着,一言不谈,无端的给人制造出一种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感觉。
邹羽田看着两人,无奈的叹,如此有情的两个人,为何总要被活生生的分开呢?哎!万般总是无奈啊!
马车行驶了几个时辰后,终于进入赵国邯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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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点左右二更。<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