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觉得他奇奇怪怪的。”厨娘喝下了好几杯酒之后,终于开始透露一些细节,她告诉那些眼巴巴的村民们,说道。
“他古里古怪,冷冰冰的,从不搭理人。我想,就算是你想请他喝酒,他也不会搭理你,他从来不和人打交道。”
“他这人是不太合群。”吧台的一个村民说道,“弗兰克参加过战争,他在战争中受到了很多伤害,他被战争毁掉了,他没法融入平静的生活。我们不能因为这个,就怀疑他。”
“除了他,还能有谁呢?”厨娘粗声粗气的说道,“只有他才有后门的钥匙,那把备用钥匙一直在他的小木屋。昨天,门锁窗户都是好好的,没有人闯进来。只有弗兰克,只有他可以趁我们睡觉的时候,偷偷溜进宅子。”
村民们相互交流着眼神,立刻觉得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疑点。
“我觉得他很可疑,他的样子特别讨厌,他非常不合群。”吧台的一个男人嘟哝道。
“我猜,是战争把他变疯了。”酒吧老板说到,“在那种炮火连天的地方,谁都会疯掉的,弗兰克一直没有办法融入现在的生活。”
“他脾气很坏,没人敢得罪他。”一个女人激动地说道,“谁也不知道,他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一个又一个疑点,从村民们的口中脱口而出,弗兰克确实是一个怪人,一个可怕的怪人,因为他完全不合群。
第二天的时候,小汉格顿镇上,弗兰克在警局被警察们连番审问。
弗兰克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他是无辜的,他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
在里德尔一家三口死去的那一天。他在那里唯一见到的一个陌生人,只有一个十多岁的男孩,那男孩儿不像这里的人,他脸色苍白,一头黑,看上去有些古怪。
但村里没有任何一个人见过那个男孩,警察们都认为那是弗兰克编造的谎言。
就在大家以为弗兰克就是凶手的时候,里德尔一家离奇的尸检报告,又让案情扑朔迷离。
谁都没有见过这样古怪的报告,医生们多方确认,多方检查。
最后的结论是,里德尔一家,身上没有任何伤口,痕迹,病痛。他们是很自然,很健康的,突然断了气。医生们注意到,里德尔家的每一个人都带着惊恐的表情,他们看上去更像是被吓死的。
警察们可不喜欢这个结论,三个健康的人,同一时间被吓死,这可不是让人满意的结论。但没有证据证明这是一场谋杀,警察们也不愿意为了一个不受欢迎的家庭,冤枉其他人。
于是弗兰克又被放了出来。
在这之后,里德尔一家被葬在了小汉格顿的教堂公墓里。
让人意外的是,弗兰克布莱斯又回到里德尔庄园的小木屋里。
尽管仍然有村民们相信,是弗兰克杀死了里德尔一家,但是,弗兰克没有理会这些传言。他留了下来,继续照顾着里德尔的园子,又或者说,他没有地方去,他只能留在这里。
弗兰克已经没有了家人,他只有这个熟悉的地方。
弗兰克继续照顾着里德尔的园子,但里德尔的庄园和房屋都逐渐荒废。
他的新的主人从来不住在这里。他将这个庄园作为避税的工具,他并不修缮这里,而是任由其荒废。弗兰克也被留了下来,新主人继续雇佣他,作为这个庄园还在运行的一个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