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主半天说出“终于出现了。k6uk.”十年来,让他寝室难安,既期盼又害怕。“箭的主人呢。”
“是一个基本不会武功的小丫头。”来人说道,他的话很冷很静,仿佛在他的身体里有一块千年不化的冰。
“我要知道来龙去脉,最重要的是,”领主往前走了一步,山高峰险风更急,“找到弓。”
送箭来的人离开,执着的背影,执着的步伐。
领主向大祭祀,“那日占卜后,我本来是要杀你的。”大祭祀默不作声,她在他身边已经呆了十年了,他想什么她已经能够猜个七八分,无论多么强的人,对领主来说,弱如蝼蚁,“占卜天命的意义在于能够改变命运,我没有杀你是因为我不觉得天命可信,这一切,我要让你来见证。”大祭祀深深闭了一下眼,她的眼睛很美,看到她的眼睛的人都想揭开她的面纱,但是没有人敢,敢的人也没有人能够揭开,因为她是政宗明宫的大祭祀。
大祭祀将头转向不远处的一辆马车,“那么领主不治修蛾脸上的伤,又是为了什么?”
车内,黑衣少女一边高高肿起的脸托着一道疤痕,血迹还没有清去,和伤疤一起见证着她抹不去的经历,蛾眉不停地皱着,扎进心底的痛即便在昏迷中也能感知。
“我要让她去找一把剑,一把能够让她变强的剑。”
大祭祀的眼中认过一丝惊讶,天底下,能够让这样的变强的剑,她能想到的也只有饮恨了,恨有多深,剑的力量就有多强,一个人女人的容颜,而且是一张美丽的脸,修蛾的本性本就狠恨,大祭祀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出了城关,夕阳在水平线上,远远的,一个人站在前方,夕阳将他的影子拉着修长,像是在等他们这一队人,也像是一送他们。
“福安爷爷?”卓小夭叫出,小饭馆和包子坊隔街相对,此刻相见,竟惹几分激动。
黑衣青年走到福安老人的面前,“您有事吗?”
福安老人点了一下头,将一个信物递给他,他接过一看,有些惊讶地看着老人,“如果那两个孩子去了苍野,一切就麻烦你了。”
“镜儿姐姐要去苍野?”卓小夭惊喜地问道。
福安老人向他一下,他本就是一个慈祥的老人,“孩子,如果有机会,你一定要去听一个故事,苍道传说。”
“苍道传说?”卓小夭摸了一下头,“苍道传说”这几个字他好像在哪里听过,好像是在梦里,在梦的最深处。
福安老人已经走到了前方,宽阔的大道,夕阳沉下去了一半,前方那么清晰,却又不知尽头是何处,“福安爷爷……”卓小夭突然想叫住他,却又觉得有一种力量阻碍着他,使他不能大声叫出来。
最后的夕阳残留下最后一抹殷红,远远的,远远地,一个人看着福安老人往前,纵横君无语的荆无言,只有他知道,福安老人去哪里,带走了什么。天下情报里,最后一个晓知龙血枯木的事的人离开了,这,总是好的,至少,现在,没有人去怀疑明宫变的事。
“福安爷爷,”卓小夭好像看出了福安老人不对劲,正要追上,黑衣青年拦住了他。
在望月天湖上,福安老人就已经身受重伤,若不是内力深厚,也撑不到现在,“没有谁可以留得住他,让他去吧。”卓小夭抬头看着黑衣青年,他不懂为什么会留不住他。
黑衣青年静静地看着,这个曾经救了自己的命,养活四方城里的乞丐的人,如果可以,他当然希望留住他,但是没有人可以留住一个要死的人,从来没有。
月光如水,星罗棋布,山顶是最好观星的地方,天狼星座上滑下一颗流星,生死浮沉,观星卜命,大祭祀看着夜空,心却不在星图上,领主在等人,她也在等人,她等的人就是领主要等的人,她看不出领主在等人,因为领主正在传功力给修蛾,领主也看不出她在等人,因为她永远就只是一副待命的样子。
领主收回掌,扶起已经醒过来的修蛾,面色深沉,犹如自己的亲生女儿受了此等委屈般,“修蛾,你的伤我已经无能为力,暂时只能将我的功力传给你,以让你修真自保,此事我已无能为力,你若能拿到饮恨,即可将那些挫骨拨灰,报仇雪恨。”功力甚火,修蛾气在心上,眼睛微微发红,大祭祀见了就不由得心里一颤,领主此举,事半功倍,甚是成功,修蛾看着他,虽然看不清他的面目,却死心踏地地听他的。
“我这就去办。”功力正旺,还没待领主阻止,她已经往山下去了,领主一笑,在取到饮恨的同时,他要她帮他对付的是,东方绒。
修蛾刚刚一离开,领主就说道:“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