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伟见丁老板脸上表情变幻莫测,一时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但他对丁老板进门就问“谭副经理是否向自己道歉”的问题也颇为讶异。
谭副经理怎么可能向自己道歉?
他那样一个整天端着领导架子的人,哪怕真做了对不起别人的事也绝不会低下高贵的头颅道歉,这就是他的德行。
“丁老板,你还有事吗?”
程大伟对丁老板的态度十分冷淡,反正丁老板现在有求于己,这种时候不摆脸色给他更待何时?
丁老板心里纠结了一会还是选择把实话说出来:
“程科长,前两天我特意去了一趟省里,去天阳集团省总公司投诉你们谭副经理欺上瞒下对您程科长打击报复,听说总公司的领导非常重视这件事,勒令谭副经理必须向你道歉,否则就让他停职检查。”
程大伟愣住了。
他万万没想到谭副经理对自己态度转变的背后的真正原因是这个?难怪丁老板刚才一进门就问自己,“谭副经理有没有道歉?”
程大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谭副经理刚才是来找自己道歉的”现在回想谭副经理那副纠结表情分明是抹不下面子把道歉的话说出口。
“哈哈哈…….”
程大伟忍不住咧开笑,那畅快的感觉让他特别解气,心里像是有个声音在说,“没想到你谭副经理也有今天?哈哈哈…….”
丁老板在一旁看到程大伟露出笑,赶紧腆着脸凑上前,“程科长,我儿子的事您看能不能……”
程大伟立马收敛笑容,“你儿子把我打的半个月下不了床,你儿子受的那点苦比得过我吗?”
丁老板瞬间明白过来。
得!
这位心里的窝囊气还没消呢,因为谭副经理根本就没有道歉。
事情没办成,丁老板心里憋气出了病房。
他想起儿子在看守所里受苦实在是心疼,可是程大伟虽然对自己的态度比以前好不少,三五天内想他答应去找冯心仪说情显然不可能。
从医院里出来,丁老板打了个电话给秦副经理抱怨。
“那个程大伟好说歹说不给面子,谭副经理的事我都已经帮他摆平了,他那张嘴还是不肯松半点,你说该怎么办呢?”
秦副经理帮他分析,“估摸着程大伟是把最近遇到的所有不痛快积攒的怨气一股脑撒在你儿子身上了。”
丁老板:“那怎么办呢?他要是气上个三年五载,难道我儿子还真要在看守所里呆上几年?”
秦副经理沉默片刻道:“要我说,这种事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得想办法逼谭副经理给程大伟真的道歉让他彻底消气才行。”
丁老板觉的秦副经理言之有理,可他又犯愁:
“我一个投资商,哪有那么大本事逼谭副经理给程大伟道歉?今天谭副经理明明已经进了程大伟病房都没把道歉的话说出来,说明两人之间很是不和谐,我看这事难办。”
秦副经理提议:“要不这样吧,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谭副经理实在不肯找程大伟道歉,咱们可以想办法让省总公司的领导压着他低头道歉,而且因为此事情谭副经理要是被免职,那么程大伟一定高兴。”
丁老板立刻意会,“你的意思是找省总公司常副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