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荣看着这一群大惊失色的女人,在心里得意的冷笑,本来他还不知道这里有这么一片风水宝地,那一日在清泉镇上一家名叫财茂的客栈里偶尔吃到一顿米饭,那是一种比清霜米更香甜可口的品种。
他询问客栈老板,那老板起初还不肯讲,后来他塞了一锭银子之后,就把事情给他说了,原来那米是从一个小伙子手里买回来的,数量不多,也不知叫什么名字,只知道那赶牛车的小伙子是从一个叫望安村的地方来的。
望安村他虽然没听说过,但望安村里人也偶尔到镇上去活动,所以有心追查的话也不是没有线索可寻,在探访了几天之后,终于给他找到了这里。
“张公子,望安村可不属于任何一个镇啊,凭什么要我们向桃源镇缴纳田税?”关乎到村里的生存问题,王妈就大起了胆子,质问着张荣。
张荣是有备而来,当即从怀里拿出一张折叠的整整齐齐的纸,打开来一看,上面白纸黑字写的密密麻麻,虽然村里女人大多不识字,但那上面一个大红的官印她们也曾在镇上的告示上看过。
“这是桃源镇县太爷的盖印公文,”张荣得意洋洋的晃了晃纸张,“上面写的清清楚楚,从今以后你们这块地就由桃源镇接收了。”他早就跟爹商量好了,然后跟县令谈妥了条件,只要能把这块地收进囊里,然后大量种植那种十分美味的稻米,到时候他们桃源镇就不需要再向清泉镇进购清霜米,只要用这种米就能够酿造出比以前更好的“桃源醉”酒了。
这是一件大有好处的事情,县令岂会不答应?况且这望安村里本来就是无主之地,他们只是先下手为强而已,谁先得到就是谁的,清泉镇也无话可说。
张荣见一堆女人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忽然脸色一改做出仁慈的表情,“其实你们不必如此惊慌,我们也不是欺压乡民之辈,如果你们不愿缴纳田税,那也没有问题,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你们搬出这里,要么你们帮我们种地,如何?”最好是选择种地,这样他和爹就免了再去找雇农的麻烦,只需要给这些人温饱就可以奴役他们干活。
村里女人一生安分守己,何曾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一时间茫然失措,也不知那一个选择更好,只盼家中男人快点回来做主。
宁安岚刚才一直默默的低着头坐在角落里,她不过是一个外来客,本来是没有权利做主的,但事态发展到此,她再一声不吭就显得太过无情冷漠,况且她对张荣这种仗势欺人还装的仁慈善良的人一点好感也没有。
“张公子,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宁安岚从女人堆里站出来,一身简单的淡蓝色襦裙穿在她身上却显得特别的素雅和出尘,让张荣的眼光一下子就定在她的身上。
张荣没料到在这穷乡僻壤竟然还藏着如此美色,不由得邪念顿生,想把这个女人也顺便“收入囊中”。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道义君子之辈,前几日去清泉镇也是去猎艳的,桃源镇上的美人他都已经看厌了,所以想去找点新鲜来的来尝尝。
然后在那市肆上见到了一位娇俏柔弱的美人,可惜被一个莽夫给搅和了。
不过上天对他可不薄啊,竟又让他遇到了这么一位美人,这一次他可不能再放过了。
张荣在心里打着如意算盘,一边装模作样的整了整领子,摆出一副和颜悦色的笑容,“这位姑娘,有话请问。”
宁安岚淡雅的脸上竟然带着一丝微笑,看得张荣眼光发亮心跳加速,“不知道张公子是如何发现这望安村的?我们这里可偏僻的很呢,路也不好走,肯定费了很大功夫吧?”
她只是想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至于那公文不看也罢,张荣既然是张员外的儿子,加上这事情应该也关系到桃源镇县太爷的利益,所以要拿到一张公文还不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再说她也没看过真正的公文官印长什么样,看了也是白看。
张荣哈哈一笑,故作潇洒的摇了摇扇子,“姑娘说笑了,这哪需要费很大功夫,凭我张家的财力和人手,要找出区区望安村又有何难?而且你们也不是跟外界完全断绝了来往,我有心寻你们,还怕寻不到吗?”其实只是说来轻巧,他也着实是费了一番功夫,不过在美人面前当然要做足面子。
宁安岚点点头,顺着他的话头赞美道:“张公子果然家大财大,让人钦佩羡慕。却不知张公子想要这块地来做什么呢?难道是要建一个大宅子吗?”
她自然也知道不可能是要在这里建宅子,喜欢住郊区那是现代人才有的观念,古人都是以住在最繁华最中心的地方为荣,这里周围都是山,没有歌舞娱乐,住在这里有何乐趣?
张荣似乎也被她逗笑了,下了马然后向她走近了一步,一双暗含邪意的眸子上下打量着宁安岚,嘴里回道:“本公子在桃源镇上就有一座大宅子,何必再费事在这偏僻地方起什么宅子?”他扬起下巴显出几分鄙夷的神色,“如果不是这里的水土不错,种出来的稻米可口,本公子还不屑专门跑来这里呢!”他家里还有一群美人等着他回去呢!左拥右抱暖玉温香可比什么都逍遥快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