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叫做叶清玄。】
【你每隔几天都会忘掉一部分记忆。】
【阿三是你值得信任的人,他会带你去治病。】
“叶清玄?”
年轻人茫然的呢喃着:“这个名字好熟悉,叶清玄?我就是叶清玄么?我是个东方人?”
他低头,看着海面,却看到自己的倒影,还有头上那一头标志性的银白色头发。一瞬间,破碎的记忆仿佛重新串联了起来。
他恍然大悟:“是……这样么?”
“对的,少爷。”
老天竺人眼中浮现了欣慰的泪光:“您终于想……想……想起来了。”
他的面色剧变,低头,咳出了内脏的碎片和污浊的鲜血。
叶清玄愣住了,他抱住阿三,不知道怎么做才好,只感觉到一阵发自内心的痛苦和紧张。
“少爷,我受了重伤,怕是不能陪你了。”
在他的怀中,阿三奄奄一息地说道:“接下来,你一定要小心别人的袭击……”
“阿三,振作一些!”
叶清玄忍不住慌了:“我、我应该怎么办才好?”
“到奥斯维辛去。”
阿三死死地抓着他的手,用尽最后的力气喊道:“到奥斯维辛去找你的父亲!”
“父亲?”叶清玄愣住了。
“对,你的爸爸,他叫做……”阿三艰难地发出声音:“叫做……老费……王老费!”
叶清玄含着泪点头,可很快,他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含着泪问:
“阿三,为什么我的爸爸姓王?”
“因为……因为……”
阿三的嘴唇艰难开合,表情猛然一滞,气息断绝。手掌从叶清玄的手中滑落了,再无脉搏和心跳。
他死了。
“阿三?阿三!”
叶清玄用力地摇着他的肩膀,可是没有人回应,泪流满面地呼喊着。可是阿三已经永远的离去了。
许久之后,飘飘荡荡的救生船终于靠岸,流泪的年轻人踉跄地爬上岸,最后看了一眼船上的阿三:“我、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呜呜呜……”
他逝去软弱的眼泪。转身离去。
许久之后,早已经死透了的阿三从船上怕了起来,揉着快要落枕的脖子低声感叹:“哎,哭得好凄凉啊。早知道我就说其实我就是你的亲生爸爸了……唔,这样会不会太过惨了一些?”
说着。阿三从船上跳下来,目送着路尽头的‘叶清玄’渐渐消失,挥手送别。
“一路顺风啊,‘叶青玄’!”
看他如此认真坚定,自此向西,往奥斯辛威而去,想必一路定然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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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原定的计划,叶清玄需要在一个月之内赶到那个地方。
当船靠岸后,他要乘轨道马车五天,再步行半个月。绕过丘陵和山谷,直到最后,在紧贴着荒漠的地方找到那个最后的聚集区。
简而言之,一直走到再没有路可以走,地方就到了。
按照计划是应该这么走的。
但叶清玄偏不。
既然已经知道自己早就被很多人盯上了,那就不要自己往死路上钻。就让那位西蒙同学顶着他的名字去前面浪吧。
反正奥斯维辛就在那里,不会张腿走掉。
他要绕个圈,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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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天后。
“绕过这里,往前走再走两个小时就到了。”
骑着马的猎人伸手指了指远山深处的地方,依旧是天竺人打扮的少年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了两张纸币递过去。猎人想了想,摆手拒绝,指了指他手中的戒指:
“我要这个。”
“抱歉,这个不能给你。”叶清玄笑了笑。将纸币别在马鞍上,转身离去。两步之后,猎人却催马拦在前面,低头看着他,重复了一遍:
“我要那个。”
这一次,他是用刀指的。
在罕无人迹的深山中。有时候,猎人和劫匪的身份总是那么模糊。
可在刀锋前面,本来应该面无人色的少年愣了一下,露出笑容:“这个好,我也喜欢,我就要这个吧。”
一分钟后,少年骑着马,挎着刀,哼着来自阿瓦隆的小调,重新踏上路途。
两个小时后,叶清玄的最大感觉是:马真难骑,而且屁股好疼……
哪怕用心相乐章控制了马来配合自己,可他的下半身依旧快要麻木了。要不是任督装甲还撑着身体,他早就从颠簸的马背上滑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