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鱼蒙躬身一礼,退出了屋舍。
随后通过亭驿,将鱼禾的信传给了亡承和庄顷。
自从郡卫和县卒筹建以后,各地的亭驿已经恢复了运转,像是益州郡、交趾三郡这些以前亭驿稀少的地方,如今也增加了亭驿。
就是道路有些不畅,亭驿和亭驿之间传信,耗费的时间较长。
但比以前好了许多。
鱼禾的歆传到了亡承和庄顷手里的时候,二人大喜过望,立马派遣了人到南平亭跟鱼禾亲自商量。
亡承身子多有不变,不好长途奔波,所以请了亡洢出面,还让亡洢带上了自己的傻儿子亡波。
庄顷一看亡承请了亡洢,他也请了庄乔出面,还让庄乔带上了自己的闺女庄敏。
亡洢带着亡波和庄敏从益州郡起程。
庄乔在歇下了东山军主将的职位以后,马不停蹄的从交州赶往了南平亭。
入冬的时候,四个人抵达了南平亭。
庄乔和亡洢带着庄敏和亡波到军营里拜会了鱼父以后,才赶到别院的屋舍内见鱼禾。
一家人见面,商量的却是利益上的问题,难免有些尴尬,还要有阴丽华从旁作陪。
“庄夫人、亡夫人,请上座……”
阴丽华在鱼禾向庄乔和亡洢施礼后,主动开口,邀请庄乔和亡洢坐到了上首。
庄乔和亡洢对视了一眼,有些尴尬的走到上首坐下。
庄敏和亡波跟在二人身后。
许久不见,庄乔身上的英气更浓,坐在哪儿如同归鞘的长剑,其锋芒引而不发。
亡洢因为生完孩子不久,又在益州郡养了大半载,所以富态了不少,穿金带银,一副贵妇人的打扮。
庄敏比以前高了半头,看着比以前更漂亮,亭亭玉立的。
就是有点沉默寡言,很少说话,比以前少了一些锋芒。
亡波还是一副傻乎乎的样子,双眼盯着庄敏一动也不肯动。
但是在面对鱼禾的时候,没有了昔日的跋扈,反倒带着几分畏惧。
阴丽华主动帮众人煮酒,带酒煮沸了以后,又亲自为众人斟酒。
“请!”
“请!”
鱼禾举起酒杯,陪着庄乔和亡洢喝了一盏暖暖的浊酒。
浊酒入腹,浑身都舒坦了不少。
话匣子也随着打开了。
“两位少母,出兵南越和哀牢的事情,我在信里已经跟两位舅舅说清楚了,你们又何必亲自跑一趟呢。
有事派人传一句就行。”
鱼禾示意阴丽华再添了一杯酒,端着酒杯笑着对庄乔和亡洢说。
庄乔和亡洢对视了一眼,皆流露出一丝苦笑。
她们也不愿意为这事跑一趟。
她们如今是鱼氏的人,凡事就应该以鱼氏利益为主。
这种帮娘家争利的事情,她们就不该插手。
若是说的不好,容易影响一家人的情谊。
可亡承重病缠身,没办法赶到南平亭见鱼禾,亡波一个憨儿,不会谈论这种事情,亡洢不得不跑一趟。
庄顷得知亡承请了亡洢出面,就死皮赖脸的缠着庄乔出面帮忙,为此还特地给鱼奘又补了一份岁礼。
庄顷把事情做到这个地步上了,庄乔也不好拒绝。
两个人只能厚着脸皮来见鱼禾。
“禾儿怕我们姊妹辛苦,我们姊妹很开心。但此次征讨南越和哀牢的事情,并非是家事,所以我们必须亲自跑一趟。”
亡洢开口说了一句场面话,缓解了一下尴尬。
鱼禾笑道:“此事我在信里已经跟庄王和句町王说清楚了,此次征讨南越和哀牢,三家共出兵十万,庄、亡两家各四万,我两万。
以王奋为将,以蒙庄和亡眠为先锋。
大军兵分两路,从东、北两面,一起进攻南越和哀牢。
亡眠率军从九真而入,征讨南越。
蒙庄率军从益州郡南下,征讨哀牢。
南越和哀牢的地形复杂,不易用兵太多,所以要以小股突袭,大股兵马破城的策略。
具体怎么打,就由王奋去定夺。
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准备好钱粮,确保辎重不缺即可。”
鱼禾大致跟庄乔和亡洢讲了一下信里的内容。
庄乔沉吟着道:“这些我都知道。只是一起征讨两国,是不是有些太激进了?若是两国联军,那我们就不好打了。”
亡洢赞同的点头。
“哈哈哈……”
鱼禾爽朗的一笑,“若是两国联军,那岂不是更好,我们可以聚而歼之。”
庄乔微微皱眉道:“若是对上了两国联军,那我们手里的兵马就显得有些单薄了。”
鱼禾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