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嘴角却渗出了一滩滩粘稠的物体。</p>
那些粘稠物呈黑褐色，带有恶臭，就像是在胃里储存了很长时间一般。</p>
“怎么回事儿？”一个戴着眼镜的医生跑过来问道。“有没有喂病人吃过什么食物？”</p>
“没有。”凌母哭着摇头。“什么东西都没有喂过。每天都是输营养液和流质食物。”</p>
一个年轻的医生用镊子收集了一点儿粘稠物体放进袋子，说道：“我去化验。”</p>
说完，便快步离开。</p>
还有医生拿着各种各样的仪器在凌笑身上测来测去，然后聚集在一起小声商议。</p>
最后，还是那个戴着眼镜的医生走到凌母面前，说道：“看来，这一次挺不过去了-----请节哀。”</p>
“医生。你救救我女儿，我-------”</p>
医生无奈摇头，说道：“如果能救，我们怎么可能不救？是真没办法啊。”</p>
说完，转身就往外走去。</p>
“秦医生------”凌母又把希望寄托在秦洛的身上。</p>
秦洛正在帮凌笑切脉。</p>
他的脸色铁青，就像是谁欠他两百块钱不还似的。</p>
这一次，他是真的笑不出来了。就连假装敷衍都做不出来。</p>
凌笑呕吐出这些粘稠物后，身体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更加的糟糕。刚才切脉时也只是脉博紊乱，脉像虚弱。现在，她的脉像是若有若无。有时候一秒跳好几下，有时候是好几秒都不跳一下，就像是-----死人一样。</p>
现在，秦洛怎么还能假装一脸平静的说出‘不要担心没关系的我们会努力’之类的废话？</p>
“秦大哥------”宁碎碎也出声喊道。想要问些什么，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都到了这一步，她还能问什么呢？问他能不能治好？</p>
她知道她们每问一声，其实就是给秦洛增加一次压力。</p>
秦洛没有应声。</p>
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后，说道：“你们上次从死者身上提取到一种毒素，现在研究的怎么样了？”</p>
“不知道。”一个冷淡的女声传了过来。</p>
“帮我问问。很急。”秦洛说道。</p>
于是，电话便被挂断。</p>
不一会儿，秦洛的电话就再次响了起来。</p>
“研究室说还在研究。正在寻找药物的配对解药。”</p>
“找到没有？”秦洛声音激动的问道。</p>
“没有。”</p>
“---------”</p>
“也不是一无所获。”女人说道。“他们说有一种病毒能够和毒药进行融合。但是融合结果还需要做进一步检测------”</p>
“不用检测了。”秦洛说道。“立即把病毒送过来。”</p>
“你确定？”</p>
“没有别的选择了。”秦洛说道。凌笑已经病成这样，如果再不进行有效治疗的话，可能今天晚上就扛不过去。</p>
只要有病毒能够和毒药融合，无论结果是什么样------都不会比现在更加糟糕。</p>
现在，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不，应该是活人当做死人来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