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边的两个人在干什么?</p>
评书里讲,身为大将,必需能够做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我这一行的风险虽比不了生死战场,但也相差不会太远,江湖不是游戏场,不够机灵的家伙,早就成了他人的口中之食。wWw.23uS.coM</p>
人往前走,我的眼睛却没有闲着,仿佛不经意的一扫,我便看到前边不远处的胡同口外站着两个人,两个人的装束都差不多,上边是青布褂,下边是黑色灯笼裤,脚上是千层底布鞋,两个人都是膀大腰圆,满脸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典型街头混混的形象,一个揣着兜,另一个抱着肩膀,虽靠在墙上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闲天儿,眼角余光却瞄着对面街道。</p>
这两位不是刚才那两个女人离开时从赌场里跟出去的那二位吗?</p>
我的眼睛可以在瞬间找出混杂在一堆红豆中的赤豆,我的记忆力可以只需见到别人洗一次牌便知道每一张牌的具体位置,两个活人这么大个儿,我是不可能认错的。</p>
顺着那两个人瞄着的方向看去,我马上明白这两个人的任务——对面路口处停着一辆黄包车,黄包车上坐着两个人,正是那两个女扮男装的家伙。</p>
见到我从福兴赌场里出来,那个指挥我赌博的女人招手示意,看样子是叫我过去。</p>
原来是特意在等我,是有什么好事儿吗?</p>
想想也对,要不是她赌技不精瞎指挥,我至于凭空亏了十块大洋吗?那可是十块大洋!普通三口人家过的要是仔细,花两个月都没太大问题。</p>
对,是该给我赔偿,虽然那个女人长相还算不错,换回女人衣服应该是个不输给电影明星的美人,但桥归桥,路归路,一码事儿是一码事儿,陪着你玩了那么半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辛苦钱是不能少的。</p>
想到这里,我笑着来到黄包车旁,“两位少爷,等我呀?”直到现在,我还装着糊涂,不破她们俩的身份。</p>
“你做的不错,这十块钱是对你损失的赔偿,这十块前是之前答应过的酬劳,请收下。”这个女人话斩钉截铁,干净利落,很有儿女强人的意思,二话不,从同伴那里接过用一块红粉色手帕包着的二十块大洋,直接便递到我的跟前。</p>
这样的性格和气质,在女人中倒也新鲜,当然,更让我喜欢的是省去了我不少的功夫,至少不必为如何提醒对方该给钱而浪费口舌。</p>
“谢谢”,见钱眼开,我伸双手接着二十块大洋,手帕上的香气直扑过来,我抽了抽鼻子,低头看了一下手帕,随后又抬起头来,用疑惑的眼神望向二人。</p>
意识到自已的真身可能因为这块熏香手帕而暴露,那个女人白嫩得吹弹可破的脸上忽地抹过一层红晕。</p>
哇噻,真漂亮呀!这要是换成女装,那还不成了倾国倾城,亡商的妲己,灭吴的西施?</p>
正所谓佳人带羞,美人含笑,饶是我这种自认为见过不少美女的情场杀手,呼吸也是为之一滞。</p>
“看什么看?看男人也这种眼光。你这人,有了钱也是个流氓!”另外那个女人不高兴了,把眼一瞪,马上张口骂道。</p>
“呃,是,是。呵呵,没办法,我这个人没钱的时候也是个流氓。”我笑了起来。</p>
我对自已的相貌有着相当的自信,虽现在的形象邋遢了一些,脸上也因涂了一层青灰不是那么正常,不过微笑答话,语气轻浮中不失几分潇洒,形象也该还的过去吧?</p>
也许是没有意识到我这个刚才还垂头丧气,好象就差找个地方上吊的倒霉鬼居然就成了一个阳光灿烂的家伙,那个女人也是微微一愣,感到有些意外。</p>
“别乱。你赢了福兴赌场的钱,他们可能会派人对付你的。心儿。”瞪了一眼自已的同伴,那个女人用眼角瞄了一下儿对面的路口,然后压低声音提醒着。</p>
呵,对付我的?有没有搞错,那是对付你们俩的!还真以为自已的戏演得很好,没有被赌场的人发现,这还真是一对儿菜鸟!</p>
“噢,呵呵,谢谢,我会当心的。”也瞟了那两个人一眼,我微笑答道。不过是两个看场的喽啰,这种人,我绑着一只手一只脚也不会放在心上。</p>
我的自信显然不是一个做本生意的人所应该有的,那个女人也意识到了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