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连续逼问和真凭实据面前,于得水不得不承认自已有砒霜,但有毒药不等于就会投毒,他强调那些东西是用来治疗自已身上的牛皮癣,和今天发生在天香楼的中毒案无关。23Us.com</p>
“狡辨,狡辩!砒霜属于政府严管药品,市面上很难买到。你藏有砒霜,今天的中毒案偏偏又是砒霜中重,天底下哪儿有那么巧的事?!你倒是给我解释一下儿,不是你投的毒又会是谁?!”孙大志给气着了,拍桌子瞪眼,指着于得水的鼻尖厉声喝问。</p>
于得水似乎又恢复了平静,他也知道,一旦承认毒药是自已所有,肯定会被警方列为重嫌犯而调查。</p>
“也许就是这么巧呀,孙探长,砒霜虽然不好搞到,但也不是肯定不能搞到,我一个普普通通的酒楼打杂能买到,其他人也一样能买到,你凭什么因为有人把毒下到翡翠虾仁里,就一定是我下的毒?至于是谁投的毒,我也不知道,那不正是你的工作吗?连你堂堂的探长都不清楚,我怎么可能知道?!”于得水反攻,他知道现在的情况于其很不利,严防死守,被动挨打大概很难守住,所以他只有一改先前的沉默,搅乱审问者的思路。</p>
“你,!”孙大志气得直翻白眼儿,被查到犯罪的证据居然还如此嚣张,真把自已这个探长当成吃干饭的了!</p>
这样的耍嘴皮子是没用的,终究并没有人亲眼看到于得水进入厨房,把砒霜下到菜里,所以,至少在逻辑上没办法证明他是投毒者,象孙大志这样大吼大叫,对付那些胆怕事的人或许有用,但对付于得水这种孤僻自闭的人而言,就象举着大锤去砸绵花,费力不,效果却是可怜,除非是打算屈打成招,否则没有意义。</p>
“于得水,你也不要急着辩解,你的那些情况,我们自然会一一核实,不会平白无故的冤枉你。你只需要回答我们的问题就够了。”我伸手按住孙大志的肩膀,示意他不必发怒,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就行了。</p>
张了张嘴,孙大志终于把一口气忍了下来——这里终究不是警察局的审讯室,如果是在那里,还由得了犯人反讽调侃,一句话听不顺耳,早就一个巴掌扇过去了,再敢胡八道,老虎凳,皮鞭沾盐水,夹棍,有的是招儿往上招呼,到时候看到底是你的嘴硬还是爷家的刑具硬!然而可惜的是,这儿只是天香楼内的一间普通包间,不仅没有警察局的那些刑具,就算有也不可能使用。反正从这个家伙家中翻到了砒霜,自已可以明正言顺地把他带回警察局慢慢的审,等到了那一亩三分地,看你还怎么嚣张!</p>
孙大志气呼呼地坐了下来不再话,于得水则又把脑袋低了下去,经过这几个回合的交锋,他已经知道我和孙大志不一样,不那么好糊弄的主,多多错,不如以静待动,看对方怎么出招儿。</p>
想摆肉头阵?呵,哪儿那么容易过关!</p>
从负责记录的警察那儿把先前的记录要了过来翻看了几眼后我抬起头来,“于得水,把你在后院碰到崔以后的行动再讲一遍。”</p>
“再讲一遍?刚才不是都过了吗?”于得水一愣,白纸黑字,口供记录明明白白地写在记录本儿上,为什么还要再问一遍?</p>
“麻烦你,再讲一遍,可以吗?”我微笑,但却是坚决地道——编的故事和真实经历过的事情终究不同,砍的没有旋的圆,对同一个问题反复询问,就有可能出现前后矛盾的地方。</p>
“他妈的,让你回答问题你就回答问题,哪儿那么多废话!”孙大志破口大骂,他现在的火气都到了脑门儿,恨不得这就上去左右抡两巴掌——如果不是此时坐在旁边的不是我,而是他警察局的手下,不定他早就这样干了。</p>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于得水性格再怎么孤僻,也没办法和权力正面对抗,他只是一个酒楼杂役,而不是政府大员,**大亨,更抗下去,只有先吃眼前亏。</p>
“,听崔还得过十几分钟厨房才能完事儿,我就先回住处躺着休息,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我就回到厨房准备打扫,没想到厨房门口站着一个警察,酒楼有客人中毒,厨房暂时查封等待调查,所以我就回住处继续躺着直到被你们的人叫到这儿来。”</p>
于得水所和记录本上的口供相差无几,并没有什么出入。</p>
“换言之,从见到崔,到被我们的人叫到这里,其间你只见过警方负责看守厨房的那位警察,并没有碰到过其他人?”我问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