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阿里亚多候古朵依嘛斯,我对日语的了解也仅限于简单的问好打招呼,大家彼此彼此,不必客气。”抖了一句日语,我微笑着向松本百合头致意。</p>
松本百合脸上露出了一笑意,似是为我了一句不知道算不算道地的日本话有了好感,轻轻躬身,叽哩咕噜地了一堆,这次的是日本话,虽然听不明白,但细声柔语,声音还真是挺悦耳的。</p>
“呵,松本姐,她很想尽快学会中国话,如果江先生肯的话,她很希望您能当她的中文老师。”林喜三郎翻译道。</p>
“当中文老师?”我一愣,她这样的人想要学习中国话,有的是人抢着去教,没理由找我吧?“呃,林先生,松本姐是不是搞错了?你是不是没有告诉她我是做什么的吗?”我向林喜三郎问道——请一个赏金猎人教中国话,这是什么逻辑?</p>
翻译过去,松本百合又了几句,林喜三郎笑着回道,“呵,松本姐她并没有搞错,您的赏金猎人的身份是公事,松本姐自然另有请求,那是一件事,请您做她中文老师是另外一件事,是私事,公是公,她分的很清楚。”</p>
公是公,私是私,换言之,这一次找我出来,是有公事要谈了?</p>
“呵,江某自问中国话得还马马虎虎,问题是我对日语知之甚少,松本姐对国语熟悉的程度也差不太多,两个人之间连基本的交流沟通都很困难,教学之事就更不要了。松本姐还是另请高明为妙。”我笑笑答道。</p>
“江先生不必过谦,松本姐中文的教授自有专门的老师,她只是希望江先生能够时常抽出时间陪她练习口语,尽快提高语言能力,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林喜三郎笑着劝道。</p>
日本人到中国,公也好,私也好,不懂中国话总是有很多的不便,尽管山本株事会社有的是翻译,但谈话时中间总要有个人插进去总不是一件很方便的事儿。所以,松本百合到了北平以后有空便学习中国话,至于坂桥建造,那是个满脑子大和民族是全世界最优秀人种的家伙,绝不会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的。</p>
“这,松本姐,您既然知道我是做哪一行的,就应该也知道请我的代价并不便宜,如果您只是想找个练习话的对象,大可以到学校去找,我相信,那些人会比我更用心而且收费也更便宜,不是吗?”</p>
“相识就是有缘,或许真的有人比您更适合做练习口语的对象,但松本姐并不认识,而且也并不想认识,至于酬劳的方面,江先生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山本株事会社是日本北平最大的商会,您想要多少,尽管可以提出来。”林喜三郎颇为自信地答道。</p>
“想要多少都可以?,松本姐,您是真的吗?”我的眼睛直视松本百合子的双眼,想要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p>
“哈依!”松本百合用力的头,明亮的眼眸清澈如水,没有半儿杂质,很难想象,这就是前天那个冷若冰霜,一出手就将一名日本浪人的手臂废掉的冰山美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