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街道的另一头响起了马蹄声,放眼望去,只见数百的匈奴人手持兵器,纵马冲了过来。
百姓吓得连连后退,护卫举起手中连弩瞄准,木风等人挡在木易身前,防止匈奴人伤到木易。
放眼望去,木易就看到了骑在马背上的於夫罗。
於夫罗来到木易面前,撇了一眼被摁倒在地的匈奴人,拱手道:“木相国,不知他们所犯何罪?为何要当街斩首?”
於夫罗这是明知故问,他也是接到了消息,这才赶忙跑来,紧赶慢赶,就怕双方发生冲突。
木易冷冷一笑,语气不善道:“本相让汝的人住在城中,已经给足了面子,可是汝麾下的人不知收敛,当街强抢民女,莫非是以为本相好欺负不成?”
说罢,木易扭头望向并州兵:“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豺狼来了,给老子用刀枪伺候,杀!”
“喏……”
上千人齐声应喏。
於夫罗见状,急忙上前道:“且慢!木相国,如今咱们算是盟友,万不可因为区区一介草民,就破坏了咱们的关系,若是木相国不放人,吾等也只有回草原了,若是被十几万匈奴儿郎知道此事,定然会……”
话说到此处,明显已经有种威胁的意味了。
在於夫罗看来,并州初定,木易绝不会愿意和南匈奴彻底翻脸,否则到最后肯定会便宜了其他的诸侯。
木易冷冷一笑:“呵呵,左贤王这是在威胁本相么?杀!”
“汝……”
於夫罗怎么也没想到,木易会这么的不给面子,话都说道这份上了,还要杀那百十人。
旋即,一声声惨叫传来,上百人就被当街斩首,鲜血汩汩流淌,人头滚落一地。
望着这一幕,於夫罗气的脸都白了,手指颤抖着指着木易,许久之后一甩袍袖,带着人马愤然离去。
望着於夫罗远去的背影,木易对着木电道:“去,通知各营严密监视於夫罗和匈奴人,以防他们在城中作乱。若是发现不对,不必回报,立即斩杀!”
“喏!”
“木雷,带人把这些尸体拖出城外,剁碎了埋到地里当肥料肥田。”
“喏!”
安排完一切,木易看了一眼已经吐的天昏地暗,脸色发白的唐姬,苦笑着摇摇头走向了邹氏。
“民女邹氏见过木相国!”邹氏见木易走到自己面前,福了一礼说道。
木易轻轻颌首:“张夫人怎么没回长安?本相还以为张夫人已经走了呢!”
邹氏苦笑道:“相国不发话,别人谁敢放民女离去?更何况,就算民女回到长安,夫君也不会再允许民女活在世上!”
“这是为何?”木易不解的追问。
“落入相国手中快一年了,别说夫君,恐怕是个男人,都会胡思乱想,认为民女不清白了吧?如果民女是个黄花姑娘,或许还有办法取信于人,只是民女早已为人妇,如今就算全身是嘴,也说不清啊!”
对此,木易听完后也只能是无奈叹息。别说张济,就算是换作自己,恐怕也会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