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格奥尔基.米哈伊洛维奇.凯卓,三十岁。
我是一名杀手,居无定所,未婚,为一个名为“执行者”的杀手组织服务,每天都要加班到早上八点才能回家。
我每天抽十包烟,酒怎么都喝不够,早上八点才睡,每天要睡三个小时,睡前我一定喝一杯生命之水,然后对着镜子欣赏我那美貌到犹如天神下凡的容颜。
每当我上了床,躺两个小时左右就能熟睡,一觉睡到早上十一点,决不把疲劳和压力彻底消除。
医生都说我随时可能猝死,能活到三十岁都算老天保佑,这话听得我非常开心,因为我已经三十岁了。
最后,我一般不舍得用钞票付诊金,所以会提议帮医生杀一个人来抵消费用,这就是职业杀手的美德。
但医生通常说不出想杀谁,所以我就把医生杀了,好助他们早日抵达天堂,我可真是个大善人。
想到这里,凯卓忍不住摇晃了一下手上的红酒杯,里面的生命之水(96°)散发着浓郁的酒精气味,杀伤力堪比工业酒精。
照理来说,在工作的时候是不应该喝酒的,尤其身为凯卓这样的顶尖职业杀手。
咕嘟,但他却一边看着那个有着一个小红点不断移动的平板地图,一边愉悦地喝了一口纯正的生命之水。
酒精滑过喉咙时那犹如灼烧般的感觉刺激着凯卓的神经,让他更有精力去投入伟大的暗杀事业。
一会儿把目标干掉后得好好庆祝一番......就是那家伙的车开的好慢,是因为目标在睡觉的原因吗?不过也快到了。
看着地图上那个缓缓朝这边的街道驶来的红点,凯卓也随之将手放在了工程泥头车的方向盘上。
今天晚上的任务对于凯卓而言,只是他过去执行过的无数任务之中非常寻常的一个。
任务目标回家的路线基本上是固定的,只要守在这路口那么就大概率能够给目标来个侧面痛击。
虽然使用泥头车这种道具有违凯卓的暗杀美学。
但他本来也没有什么暗杀美学可言,所以也就无所谓了。
轰隆隆!轰隆隆隆!
不久后,一阵在黑夜中清晰可闻的车辆行驶声涌入了凯卓的耳内,这让他的精神迅速集中起来。
来了吗?嗯?好像不是。
平板地图上显示的车辆位置距离这里还有小半条街道,所以此时听到的应该是路过车辆的声音吧。
虽然如今已是深夜,但毕竟这里是东京市区,会有一些车辆经过也是在所难免的事。
因此,凯卓并没有将后头传来的轰鸣声放在心上......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却是已经有点来不及了。
“咿呀呀呀呀呀!去死吧杂鱼!”
轰!伴随着那在夜晚听来格外恐怖的强烈碰撞声响起,后头驾驶着压路机的尻男疯狂地将油门踩到底,猛地撞在了那辆工程车的后头。
巨大压路机前面旋转着的巨大碾轮呼啸着碾碎了工程车的后半部分,并且将前半部分跟推车一样撞着冲向了街道另一头的墙壁。
但幸好,凯卓好歹也算是一个专业人士。
因此在即将连车带人一起被碾碎的最后一刻,他猛地撞开了车窗的玻璃,端着红酒杯飞身一跃而出,来了一个平地版信仰之跃。
可即便如此,巨大的冲击力和漫天乱飞的零件依然将凯卓的身躯吹飞到了十几米外,并且将其弄得浑身是伤。
我......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当凯卓在一连串飞舞和颠簸之后清醒过来时,他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散了架一样。
耳朵里头嗡嗡作响,眼前所见的事物摇摇晃晃,鼻子里满是汽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