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如其来的内息增强了攻击,差点没拿捏好力道,要了那群弓箭手的颈子。
挨了骂仍能祭出无辜神色,也只有她了!抿着唇线努努嘴,勾得他心软得又印上浅吻。
躲在内室屏风旁偷看的三个少年,各各都吃惊的掩嘴惊呼,都觉着端顺帝脸面都快被他给败光了。
黎祈啧啧称奇的看着两人,“这俩过分了!气死对面那位,我们还回得去?”
“我也怀疑,你兄长不让我们走了。”厉行紧抓着玉屏,方才的阵阵攻守让他开了眼界。
伯逍根本没听清两人的话语,两眼发直崇拜的看着承昀。
厉害了!
至始至终单手应对黑甲弓手,怀里人儿都没落下。
伯逍崇拜结束后,现实问题便窜进脑子,心里一阵凉。
“宫宴上谁都看得出我那哥哥对丫头意图不轨,昀哥这番故意显摆恩爱,我们走得出去吗?”
颜娧扬起被挑情后的绯红浅笑,撇头伏在他宽阔胸膛上,趁机睨了仨偷窥少年,无声以嘴形警告:“闭嘴!”
仨人连忙捂嘴噤声,人前人后两面人的丫头,更可怕!对视了眼交换了讯息,有了结论:恭顺帝眼瞎!
承昀满是歉意对着高台上的恭顺帝,恭谨道:“多谢圣上手下留情。”
她忍下窃笑冲动,不把对面楼台的恭顺帝气死不甘心吶?
凤鸾令互换后,这两年内风破心法突破了第八层,对于风刃的掌握娴熟精通,一场大戏唱下来,承昀大气都没换上一个。
楼台上的恭顺帝亲眼看着两人如胶似漆更不是滋味,也不得不承认,目前的确拿承昀没辄。
“世子武功盖世,朕愿履行承诺,不如今日暂且......”
恭顺帝的话语让颜娧打断。
“还请圣上遵守诺言,草民裴家规训在前,不宜在宫里过夜。”颜娧恭谨福礼,软糯嗓音字正腔圆,距离虽远仍清楚得挠心。
“裴姑娘还与朕不开心?”恭顺帝仍有留人之意。
“草民不敢!草民身仅知必须遵循规训,既然许太医已救治了家兄,便没有在留在宫里的理由,还望圣上同情家兄深受无妄之灾,免除他回山受罚之虞。”颜娧才话毕,承昀立即一展长臂揽回身侧,宣示之意明确。
恭顺帝看着心塞,负手转身无奈道:“罢了!送客!”
星霖松了口气,立即回应:“属下遵命!”
他心里清楚着!如果承昀是当然救伯夷之人,还有机会让他火烧桑怀村?
单手便能一挑整队黑甲弓兵有多可怕的战力?
方才最后次扇攻他看清了!
若是没有实时收手,风刃逆回了结的可不是单单弓弩,黑甲兵颈上护甲断破之声,他可听得一清二楚!
这样的人桑怀村一役,不会给别人留下怀疑机会,哪还需要东越魔方?
内监们又一阵忙活的将伯夷搬上马车都没再清醒过来,许太医只得遵循所领之命跟随照应。
颜娧安置好伯夷才上马车,便立即被脱去冷毅外衣的承昀揽入怀中,迫不及待问道:“我有女人了?”
虽然他在屋脊上,听清屋对话没有困难。
“谁?”颜娧双臂抵靠在他胸前,被问得一愣的诧异。
车内灯火黯淡,颜娧还是看清了他脸上夸饰下的心伤,忍不住笑了出来。
听到毫不掩饰的揶揄笑声,承昀便学她捉着云袖戳撮着,无奈悲凉叹息道:“我又被利用完扔一边了啊!”
她拉回被撮得抽丝的云袖,漫不经心问:“谁能扔得动你?”
“就在方才,我的真心被妳抛出车外了!”承昀拉着细嫩葇荑,再次觉着裴家这骨醉真是好!
她这些年勤练心法,也没在手上留下任何细茧子,身段柔软也如同娇养出来的闺秀,骨醉完美掩去练家子该有的精实骨架。
哪儿像风破心法突破了六层的练家子?
他真心一点都不介意,媳妇儿是披着羔羊皮的狼!
她推开了他三分再认真不过的问道:“我的良心都还没帮我找回来,你又丢了真心?”
承昀唔的一声,仅仅停顿了瞬间,便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浅笑,揽着她腰际,没给她拒绝机会,又偷走了一吻,堂而皇之回应:“既然妳没良心,我没真心,刚好凑对如何?”
“我才不!”颜娧推开了他又想偷吻的脸庞,一脸认真道:“等等让谛谛帮你找回来!我可以没良心,你不能没真心!”
怎样!她就双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