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帐内剑拔弩张,战斗一触即发。
“且慢!”曹操急忙起身大喊。
许褚和典韦以及众侍卫也齐齐拔剑,挡在中间,隔开了赵云和文丑两人。
曹操怒声道:“刘荆州,公孙骠骑。位同三公,官爵更在你之上,岂敢纵容部曲诋毁?你须给公孙骠骑一个交代,否则曹某第一个不答应。”
刘表这才神色淡然的转向蔡瑁。沉声道:“公孙将军终究是陛下亲自下旨所拜的骠骑将军,你岂可无礼,显得本官约束不力?现罚俸三年,并着令你亲向公孙骠骑请罪!”
蔡瑁嘿嘿一笑,急忙挺身而出,迎向公孙白。正要弯腰行礼,却听公孙白一声断喝:“且慢!”
众人齐齐望向公孙白。
却见公孙白依旧轻摇着羽扇,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望向郭嘉,问道:“你久随本侯,可知触怒本侯,该当何罪?”
郭嘉会意的哈哈一笑道:“凡冒犯蓟侯者,轻则打断手脚,中则施以宫刑,重则取其性命。当年鲜卑王浦头及其子触怒了蓟侯,结果其子被阉,浦头被斩。蔡瑁虽然无礼,终究是汉人,末将斗胆请蓟侯予以从轻处理,只打断手脚即可!”
公孙白微微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沉声喝道:“就依你之言,赵云、文丑,行刑!”,
赵云和文丑两人怒目圆瞪,手中长剑直指典韦和许褚两人,喝道:“让开!”
典韦和许褚两人丝毫不惧,典韦沉声道:“两位武勇过人,典某倒是想会会两位,不过此处一切全凭司空做主!”
大帐之中,杀气陡然升起,四名虎将眼中杀气腾腾,眼看就要争斗起来。
曹操大惊,急忙移动身躯,凑近公孙白的案旁,低声道:“如此似乎不妥,蓟侯能否给曹某几分薄面?”
公孙白双目一瞪,也压低了声音,怒道:“滚,你占老子便宜,白白得了青州一事还没找你算账!”
曹操恍然大悟道:“我道蓟侯为何数日前与曹某初次见面就心存敌意,原来如此。不过如今正是联合讨贼之际,不若……”
话未说完,公孙白又轻喝一声:“滚,你个傻逼,他敢对老子无礼,就是未将你曹阿瞒放在眼里,你脑子进水了?”
曹操满头黑线,却倒也听懂了几分,不再说话,返回自己的案几后,转身对典韦等人沉声道:“蓟侯与本官同职,倒也不便阻拦,你等撤了吧。”
典韦一挥手,许褚和几名侍卫立即退了下去,又回头对赵云和文丑低声道:“改日再领教两位高招。”
原本一副有恃无恐的刘表和蔡瑁,不禁纷纷变了脸色。
刘表指着公孙白怒道:“公孙白,你休要不识抬举,须知本将在此处有五万兵马,若是伤了和气,休怪本官无礼!”
不等公孙白应答,郭嘉已然哈哈一笑,接话道:“区区五万大军,在蓟侯面前不过土鸡瓦狗,当年鲜卑浦头麾下十万铁骑,最后还不是被蓟侯轻易击败,何况五万步卒乎?”
两道身影腾身而起。
只听叮当数声过后,荆州将领蔡中、蔡和及几名侍卫被赵云一剑击得手中兵器脱手,连连后退,而身材高大的蔡瑁已被文丑像老鹰抓小鸡一般提起来,扔在地上。
嚓嚓!
随着数声骨骼碎裂的声音,地上的蔡瑁来不及反应过来,已被文丑恶狠狠的折断了手脚,当即疼得晕了过去。
刘表腾身而起,指着公孙白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我与你势不两立!”
说完便回身喝道:“走!”
众荆州将士抬起晕倒在地如同死狗一般的蔡瑁便要随着刘表离去。
突然,人影一闪,挡在刘表等人面前。
刘表大惊,定眼一看,却是满面杀气腾腾的孙策。
“孙伯符,你意欲何为?”刘表眼见孙策来者不善,急声问道,心中不禁暗自心虚。
要知道,数年前孙策的父亲孙坚便是死在刘表的部将黄祖手中,两人也算是深仇大恨了。
孙策冷声说道:“蔡瑁辱骠骑将军在先,如今不过折断手脚,你便沉不住气。多年前,我父死在你手中,孙某尚能沉住气,与你同帐相商破敌之策,你岂敢离开?”
唰唰!
孙策身后的黄盖和程普两人也齐齐拔出了佩剑,指向刘表。
刘表心中一寒,正无措间,却听背后的曹操沉声道:“破贼大计,乃关乎大汉天子威严,刘荆州既为汉室宗亲,岂可随意离去?”
刘表一阵无奈,心头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如今是骑虎难下啊,汉室宗亲的面子都丢光了,都怪蔡瑁不识时务,得罪了公孙白。其实何尝不怪他自己,他心中对庶子出身,却年纪轻轻便已位同三公,官位高出他数级的公孙白心存不满,又欺他千里跋涉而来,兵马数量不过他的十分之一,所以不但借故来迟,还暗中授意蔡瑁给公孙白一个下马威,否则蔡瑁哪有这个胆子,敢在大帐之内如此对公孙白无礼。
当然,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便是这时的天下已然动乱,诸侯之间对官阶并不感冒,而是凭实力说话,刘表对“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曹操都虎视眈眈,意欲发难攻袭许昌,自然对公孙白这个骠骑将军不会有多尊重。若是太平盛世时,他区区一个州牧,纵然是汉室宗亲,自然也不敢对骠骑将军无礼。
刘表眼见帐内的孙策和公孙白的部曲都是杀气腾腾,曹操又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不敢再吃眼前亏,只得率众无奈的继续坐回原位,默然不语。
眼见大帐内的秩序依然恢复,曹操又回到刚才的话题,转身向公孙白问道:“不知公孙骠骑对此次破城之计,有何高见?”
公孙白眯缝起眼睛,朝两旁扫视了一圈,淡淡的说道:“蔡瑁虽然不是个东西,不过他的攻城计划,本侯倒是赞成!”
全场再次哗然凌乱了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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