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丰神如玉的少年,头戴白玉冠,白袍银甲,身披一袭火红的英雄氅,端坐在大帐正中,正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两旁则猛将如云,一个个虎背熊腰,神色威猛,令人望而生畏。
王脩突然觉得心头莫名的激动起来,全身的血液似乎也在热,当即再次低下头来,疾步趋向前来,在公孙白面前恭恭敬敬的跪拜了下来,一连拜了三拜,这才朗声道:“并州主簿王脩,拜见大将军!”
并州主簿,这不是吕布的继任吗?
公孙白饶有兴趣的望着这个三十岁出头的将领,依旧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淡淡的笑道:“王主簿礼重了,请起!”
军营之中,不管是自己的部曲,还是来使,只需躬身行礼即可,像王脩这样纳头拜倒,还一连三拜的,的确是夸张了点。
王脩缓缓的抬起头来,望着面前这个二十岁出头的俊美少年,心头又微微掠过一丝激动,身子竟然微微有点颤抖,这般神色看在公孙白身旁的郭嘉眼里,不觉感到诧异。
这王脩十有是来诈降的,就算是真降也不至如此激动啊。
却听王脩激声道:“王某非拜大将军之名爵,而是拜横扫北地异族,守卫北地汉人子民的大汉英雄。大将军破乌桓,逐鲜卑,平高句丽、扶余等异族,救百万汉人于水火之中,足当此礼。”
公孙白和郭嘉等人齐齐神色一呆,原本以为来了个凯子,怎么却装得像铁杆粉丝一样,真是高人啊。
公孙白眼中掠过一丝惊讶之色,神色不动,依旧问道:“阁下为何而来?”、
王脩朗声道:“当为弃暗投明而来。”
果然如此!
公孙白淡淡一笑,问道:“诈降还是真降?”
王脩哈哈笑道:“王脩奉袁谭之命,特来诈降,一旦大将军入城,便会有上万强弓硬弩侍候,关门狭小,届时万箭如雨,恐怕大将军便会丧生于城门之内。”
全场哗然,众将眼中精芒如电,齐齐望向王脩。
公孙白脸上也露出春暖花开般的笑容,望着王脩笑道:“妙计,既然如此,为何要告诉本将?”
王脩神色一凝,朗声道:“大将军功盖当年之冠军侯,王某岂敢相害,行此无君无父之事?王某此来,不过是借机真降大将军!”
啪啪啪!
一人鼓掌大笑而起,高声道:“高明,果然高明,想不到袁谭麾下还有如此高明之辈,郭嘉倒是大开眼界了。”
王脩脸色大变,激声道:“大将军若不相信王某,可以死明志!”
公孙白挥手止住郭嘉,心头掠过一丝疑惑,急忙召唤系统,查询王脩的属性。
“王脩,统率72,武力65,智力74,政治81,健康值91,对袁谭忠诚度为o。”
卧槽……这画风不对啊,明明是诈降,却遇到个真降的人,而且政治值居然达到8o以上,也算是个人才了。
公孙白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沉声问道:“我信你,只是为何降我?”
“我信你”三字一出,王脩突然热泪盈眶,再次拜倒:“末将拜谢大将军,请大将军败袁谭,救并州北部数十万汉人百姓于水火之中,王某纵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就在那一刹那,公孙白查询到王脩对自己的忠诚度竟然为85,心头再无疑虑,急声问道:“北地局势如何了?”
王脩趴在地上,磕头痛哭道:“流血漂橹,千里白骨,百姓欲求黄土遮身而不得,匈奴人之残暴,远甚于豺狼猛兽啊。”
他的声音逐渐变得悲戚起来。
“匈奴胡夷,狼子野心,以掳掠屠戮为乐,强抢汉民为荣。而今之并州,北地沧凉,胡狄遍地,汉家子弟或被屠戮、或被奴役,汉家女子年长者杀,年轻者被。天地间,风云变色,草木含悲!四海有倒悬之急,家有漉血之怨,人有复仇之憾。袁谭小儿,用数十万百姓的性命换来区区数万战马,其心可诛;中原群雄,攻战连年,各为己利,岂在意百姓死活?泱泱大汉,唯一能救百姓者,唯大将军耳!末将王脩,愿为并州之北数十万汉人生灵请命,请大将军攻杀袁谭,挥师北上,驱逐胡虏,复青天白日,朗朗乾坤!”
一席话,慷慨激昂而又如泣如诉,令全场将领无不动容失色。
公孙白腾身而起,解下身后的大氅,轻轻的抖了抖,亲自披在王脩身上,拍了拍王脩的肩膀道:“公之忠义,实在令人钦佩,叔治请起,不灭匈奴,公孙白誓不回兵!”
王脩这才哽咽者缓缓站起。
当下,公孙白及众将和王脩在帐内一起讨论破关之策,却又出现了小小的争执。按照郭嘉的建议,则是等土台建成之后,以投石车强行破关,万无一失。而公孙白却执意将计就计,利用王脩为内应,快攻下壬城,因为土台要想建成,至少是半月之后了,半月时间不知又有多少汉人被屠戮。
最后,郭嘉等人终究拗不过公孙白,听从其计策。(未完待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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