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一直沉吟不语的郭嘉眼中突然一亮,急声问道:“最矮之处只有四五丈?”
郭嘉之所以一直在旁边沉吟不语,白了就是极力想保持低调,低调到让公孙白忽视他的存在,否则公孙白脾气上来了,指着他一喝“给你三天时间想出破关之策,否则阉了你”,他又得寝食难安了,此刻却突然主动冒头了。
果然,公孙白立即注意他了,用一种阴测测的目光望着他,郭嘉一见这阵势便知道自己脑海中的想法必须转换为实在可行的破关之策,否则休想安生了。
王脩不解的回道:“最低矮的悬崖确实只有四五丈,但是悬崖之上并无可攀附之物,而且下方杂草丛生,怪石嶙峋,根本放不稳井阑。”
郭嘉满满的给自己斟了一樽酒,一饮而尽之后才慢悠悠的道:“井阑放不稳,那么云梯呢?云梯对地面的要求并不高,主公的云梯若是搭起活梯伸到五丈应无问题,若是先用粗索放几人下去,找石头将地面粗略放平,主公再施展仙术放下几架云梯,然后将云梯的活梯搭平到悬崖,岂非就成了通途?”
……
树木丛生的山坡上,一条银色的长龙沿着坡势往向蜿蜒而行,直通山,这是公孙白和文丑所率的五百白马义从精兵。
这些白马义从精兵,为了便于山道中行路,取下了拉风的雪白大氅,但是依旧白袍白甲,个个腰挎连弩和箭壶,背负缳首钢刀,如同一只只矫捷的猎豹一般,虽然一路披荆斩棘而来,脸上却毫无疲倦之色。
他们武力都在68以上,是五千白马义从之中武力佼佼者,对付这个年代的普通士兵,单兵作战以一当五甚至以一当十都不成问题,再加上彼此之间长达十数年的娴熟配合,完全可做到以一当十,若是再杀敌军个措手不及的情况下,战斗力更是不可估测的。
走在最前面的是文丑和王脩,文丑是这只精兵的统率,而王脩则是领路向导,再往后公孙白在燕八等人的护卫之下跟在队伍之间。
在王脩的带领之下,众将士很快来到了一处悬崖之处,抬眼望去,果然此处是最低之处,其余各处到处耸立的悬崖峭壁,都在十几丈以上,令人望而生畏。
随着文丑一声令下,崖上放下了四根粗实的绳索,缓缓的沿着崖壁放了下去,然后四名精悍的白马义从士兵身上绑着安全绳,沿着绳索缓缓而下。
不一会,崖下的地面的杂草被清理完毕,地面也被整平。
四周大都是跟随公孙白多年的将士,即便是王脩再领教过公孙白起死回生的仙术之后,在十数日之前也见过公孙白祭出井阑,所以公孙白倒也没装模作样,直接释放出两架云梯放到山崖之下,又稍稍调整了位置,才令崖下的士卒操作云梯。
很快,两架云梯的活梯搭上了崖,公孙白拍了拍文丑的肩膀,郎声道:“要辛苦文将军及诸位弟兄了。”
文丑神色一凛:“必不辱使命。”
王脩更是满脸激动:“弟兄们,轱辘城就交给诸位了,勿忘并州北面的数十万汉人同胞。”
众白马义从一向不善言辞,一个个神情坚毅的朝公孙白和王脩施礼之后,毅然踏向云梯,往崖下而去。
……
轱辘城,有并州军嫡系兵马三千,还有原本的两千守军,合计五千人,有此险关阻挡,即便是十万兵马也杀不过来,历史上的壶关之战,高干被曹操所败,主动弃关而走,到底还是本身底气不足,若是誓死防守,曹操要想攻破轱辘城谈何容易?
轱辘城内,守将夏昭和邓升尚在饮酒作乐,一人怀里还搂着一个强行抢来的山里姑娘。
两个山里姑娘其实姿色一般,但是常年守在这种深山峻岭之中,就算见到个大妈他们都能看出西施的味道出来,莫这两个年轻而充满活力的山里姑娘了。
“想当年夏某与邓将军在虎牢关前横扫西凉骑兵,邓将军更是与吕布大战三百回合,杀得吕布丢盔弃甲,区区公孙白算得什么?”
“是啊,是啊,夏将军也勇猛无敌啊,当年温酒斩华雄,差挑了董卓,颜良文丑只配提鞋,若非主公下令坚守此地,我等早就杀的公孙白命丧此地了。”
……
两个喝得老高老高的,有一搭没一搭的吹着牛逼,手上却肆意在怀中的姑娘身上乱摸,两名姑娘眼中却是泪光闪闪,时不时的互相对视一眼,露出痛苦和仇恨的神色。
两人越喝越迷糊,牛皮却越吹越高,都快吹到和皇帝搞过基,与泰一神拜过靶子了,吹到后来直接躺在两名山里姑娘的脚下,呼呼大睡。
就在此时,一名校急匆匆而入,急声喊道:“启禀两位将军,大事不好了!”
话音未落,他脸色突然僵住了,似乎见到鬼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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