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利箭正中蔡阳的左肩。
蔡阳闷哼一声,身形在箭力的冲击下,向后跌撞了几步,重重的倒撞在了城楼墙壁上。
蔡阳虽是避过了致命一击,但左肩受箭伤重创,一时威势大减,难以再舞刀纵横城头。
失去了蔡阳的这柄刀,城头曹军的战斗力大减,公孙军趁势反扑,大股大股的士卒,灌涌向城头,刀枪无情的斩向惊惶的曹军。
鬼哭狼嚎,片甲不留。
未几间,东城一线的曹军,已土崩瓦解。
伴随着一声轰响,吊桥轰然而落,溅起漫天的尘土。
紧接着,紧闭的城门,也被冲入城内的公孙军,从内吱呀呀的打了开来。
太史慈见状,跃马横枪,大叫一声:“墨云骑,随本将杀尽进去——”
长啸声中,太史慈一骑如电,踏过吊桥,直奔城门而去。
城门处,几外曹卒一拥而上,试图阻拦。
但见太史慈猿臂如风而动,一众曹卒尚未看清太史慈如何出招时,喉咙已然被电光刺入,连惨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栽倒在了地上。太
史慈所向无敌,直入平丘城,身后,无数的墨云骑,如洪流一般从城门灌入。
中军赤旗下,张辽远望着敞开的东门,不禁暗自赞叹道:“太史慈竟然悍勇如斯,主公麾下真是良将如云——”
张辽扬刀一喝:“中军诸军尽出,给本王夷为敌城。”
上万的中军解忧军,也冲涌而入,加入到了攻城的洪流中。
沿城一线,曹军防线全面瓦解,崩溃的曹卒四下狂奔。
城门正对的大街上,负伤的蔡阳在亲兵的搀扶下,勉强的上了战马,回眸一看,数不清的公孙军已涌入城中,正在屠杀他溃逃的士卒。
斗志瓦解的蔡阳,已然放弃了希望,拨马试图往西门而逃,身后处,太史慈已跃马舞枪,向他追杀而至。
蔡阳回头一瞥,太史慈胯下的乌云踏雪神驹,已然如电而来,转眼之间便已距他只有数步之远。
蔡阳自知太史慈武艺绝伦,即使寻常交手,他都不是对手,更何况在眼下自己负伤的情况下。
斗志全无的蔡阳,只得拼命抽打着战马,试图加快逃命的度。
然而乌云踏雪神驹何等神骏,太史慈已如一道乌亮的白虹,飞马杀至。
“蔡阳小儿,纳命来吧!”
暴啸声中,太史慈手中银枪如电刺出,挟裹着无上的威势,直奔蔡阳而来。
避无可避,惊恐的蔡阳,只有狠狠的一咬牙,攀起钢刀,反身倾力相挡。
哐~~
一声烈鸣,太史慈如闪电一般,从蔡阳的身边掠过。
蔡阳的双目定格在了惊骇的一霎,低着看去,胸口处已现出一个斗大的血窟窿,大股大股的鲜血,正如泉水般往外涌。
蔡阳闷哼一声,身形晃了一晃,便即栽倒在了地面。
阵斩蔡阳的太史慈,勒马回身,横枪而立,清朗的面庞上,尽是傲然之色。
太史慈攻破东门后未久,北南二门也旋即被袭破,成千上万的公孙军,三面入城,如三道洪流一般,向着城中央的府衙所在涌去。
平丘告破!
战事很快结束了,数万曹军不是亡命逃窜,就是弃械投降,从日中开始,到日落时分,公孙军的大旗已然高高的飘扬在平丘城头。
就在张辽和太史慈、管亥等人正沉醉在摧城拔寨的喜悦之中时,外面又有斥候传来急报。
张郃和颜良两人,连破冤句和济阳城,势如破竹,锐不可当,正准备大举南下,一扫兖州南部之地。
什么?
张辽和太史慈等人不禁大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坐拥三十万兵马的曹操,在济水一带的防守重地,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
平丘城头,刚刚占据了城池的解忧军正斗志昂扬,意气风,一个个大声的讨论着白日这场雷霆万钧之势的破城之战,满是慷慨激昂的豪情。
“有异况!”一个士兵高声喊道。
只见远处尘头大起,最前面有数骑拼命奔来,背后远远的跟着近百骑追杀而来。
眼看就要奔到城墙近前,跑在前面逃命的骑者对着城墙上激动的哇哇大喊,隐隐约约可以听到是在求救,却听不清楚。
咻咻咻!
背后无数利箭飞来,前面数骑轰然倒下三四个,只有两骑继续带箭狂奔,同时一边继续朝城墙上大喊。
“好像是黑豹卫,开门!”
一名墨云骑军侯,白天正杀得不过瘾,一见这番模样,当即奔下城楼,率一曲兵马出了城门,前往迎战。
两百名墨云骑呼啸而出,直奔来者,那两名被追的骑兵眼见有人出城相迎,当即体力不支,从马背上栽下,而背后的追兵见势不妙,不等墨云骑靠近,领头者唿哨一声,当即掉头而逃。
两名落马者被救起,其中一人已然伤重昏迷不醒,另外一人尚自清醒,艰难的朝那名军侯道:“传酉统领令……曹贼在濮阳屯聚重兵……过十万……请诸路大军……往濮阳……急救……”(未完待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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