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龙将军传授的回马枪,果然好用……”甘宁喃喃自语了一句,又是一阵晕眩传来,再也无力支撑,砰然跌落于马下。
这次是真的完全晕了过去。
刹那间的变化,将城上城下的江东军和燕军都惊呆了。
就在此时,文聘已纵马而来,飞身下马,一把抱起甘宁的身躯,然后回身上马,高声吼道:“全军出击,攻下城楼!”
呜呜呜~
号角声响起,众燕军喊杀声震天,推着攻城器械,如同潮水一般向柴桑城涌来。
失去主将而群龙无首的江东军,只是稍稍抵抗了一阵,便纷纷弃守,往柴桑的南面亡命逃窜而去。
就在柴桑城被燕军攻陷的次日上午,公孙白已率军抵达。甘宁正当壮年,身体抵抗力极强,而马忠的箭头虽然淬毒,但并非见血封喉的那一种,故此甘宁虽然昏迷不醒且发着高烧,但是健康值仍旧在35以上,被公孙白施以命疗术,顿时痊愈。
大军抵达柴桑之后,公孙白以柴桑为驻点,开始准备进攻彭蠡湖的水战。
……
彭蠡湖,即今鄱阳湖。“彭者大也,蠡者,瓠瓢也”,彭蠡湖即取鄱阳湖形如大瓢之意而为名。
汉末时的彭蠡湖比起今天的鄱阳湖的水域要宽广得多,也要清澈得多。行船于湖上,一眼望不见边,只见得远处烟波浩荡,水雾茫茫。
上百艘艨艟斗舰自柴桑而出,自鄱阳湖的“瓢口”而入,逐渐到达水域深处,四处搜寻。来者正是燕军中的荆州水军蔡瑁部。
一直以来,水军的先锋都是甘宁的飞虎营,一时间甘宁的风头无两,使得甘宁逐渐有点自傲起来。而自柴桑城下被马忠暗箭所伤之后,公孙白为敲打甘宁的傲气,此次特意将先锋大任交于蔡瑁的荆州水军。
蔡瑁自然是珍惜这次难得的表现机会,率众在彭蠡湖四处打探,搜寻将军的踪迹,却搜索大半个彭蠡湖依旧未见踪影。
“有敌军来了!”边上的亲兵突然喊道。
蔡瑁抬头望去,果然见得数只走舸在水面上飞驰,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朝燕军的战舰群疾奔而来。
“迎上去!”蔡瑁急声道。
当下便有数艘艨艟出列,向敌军的小船冲杀而去,艨艟上的荆州军已然高高的举起了弩箭,随时准备射杀敌军。
就在敌军的走舸奔到近前百余丈外的时候,突然在水面上转了一个大弯,竟然朝两旁转头而去,众燕军艨艟战舰自然不甘舍弃,也随即准备调转船头前往追袭。
哗啦啦~
就在此时,蔡瑁的耳朵突然间竖了起来。
他隐约似乎听到了什么异动。
那是水浪声,从前方而来,越来越近,越来越响,转眼已似滚滚怒涛而来。
蔡瑁本能的向着前方望去,极目远眺,透过渐散的江雾,朦朦胧胧的似乎有一大片的黑影在飞快的逼近。
“那是什么?”蔡瑁满脸惊恐之色。
水浪声之声愈烈,竟似有百舸千流正在浩浩荡荡的冲来,而那江雾中的影像也越加的庞大,俨然如一片黑色的乌云一般在不断向前的涌来。
突然之间,前面出现惊惧至极的惨叫声,压过了那越来越近的水浪声,蔡瑁惊恐的望去,只见那几艘追袭的艨艟战船,其中两艘战船不知为何已然栽倒入水,惨叫声正是翻落水中的燕军所发出。
就在蔡瑁尚在惊疑之间,余下几艘艨艟又接二连三的翻倒,恐惧而绝望的惨叫声大起,响彻了整个江面。
蔡瑁的心一下子顶到了嗓子眼,刹那间如同窒息一般,整张脸涌上了前所未有的惊骇。
转眼之间,那数艘艨艟落水之处,惨叫声又突然消失了,隐隐见得江面上鲜红一片,紧接着水浪翻滚而来,黑压压的一片黑色的影子推动着滚滚的水浪继续向荆州军战舰袭来。
“水怪,有水怪!”前头战舰上的有人凄厉的大喊。
哗啦啦~
水浪滔天,那一片翻滚的黑色巨浪已然涌进荆州水军的战舰群,紧接着不少在战舰之间负责联络的走舸瞬间倒入水中,一个接一个的燕军士兵在水中惨叫,鲜血飞溅。
哗~
这一次,蔡瑁亲眼见到一团黑色的影子闪电般从水面窜出,攀上一艘走舸的边沿,将一名燕军士兵一把扯入水中,那名水军惊恐的举着兵器对着那黑色的影子猛砍,却似乎无济于事,很快便无声无息的沉入水里,只留下水面上通红一片。
“我的天,这是什么怪物!”蔡瑁惊得魂飞魄散。
很快,湖面上的走舸已被扫荡一空,紧接着那些艨艟也在水面上摇摇晃晃,又有不少艨艟战船被一团团黑影撞倒,惨叫声不绝于耳。
轰~
他的座舰下面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动,也摇晃了起来,幸亏斗舰过于庞大,这种晃动根本无法动摇其本身。
“退,快退!”蔡瑁惊得面无人色,失声大喊。
呜呜呜~
江面上响起了凄厉的号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