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娘忙穿好衣裳走了出去,就看见徐嗣诫护着背了谨哥儿的徐嗣谆进了西厢房。</p>
她忙跟了过去:你父亲没有回来吗</p>
谨哥儿酣睡得如泥,怎么也不醒。</p>
父亲和三伯父在一起。徐嗣谆擦着额头的汗,三哥去找了。我们就先回来了</p>
诜哥儿呢十一娘帮着红纹给谨哥儿换衣裳,睡了没有谁送回去了</p>
他比六弟睡得还早。徐嗣谆笑道,我们先送了诜哥儿回去才到您这边来的</p>
十一娘见徐嗣诫沉默地站在一旁,笑着柔声道:时候不早了,你们也早点回去歇了吧</p>
两人齐声应喏,辞了十一娘。</p>
出了垂花门,两人一起去了淡泊斋。一进内室,徐嗣诫拽住了徐嗣谆的手:怎样了声音绷得紧紧的,表现显得有些y霾,还没有什么消息吗</p>
你别急。徐嗣谆低声安慰他,毕竟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柳家没有什么亲戚,我又不敢让其他人帮忙,还得旁敲侧击地问哪有这么快</p>
徐嗣诫摊掩失望之sè,想到那个可怕的可能,他的脸渐渐苍白起来。</p>
要是我不是他嘴角翕翕,身子微微颤抖起来。</p>
不会的徐嗣谆正sè地道,你我们长得这样像,肯定是徐家的孩子话音一落,两个都露出个古怪的神sè来。</p>
如果真是徐家的孩子以徐令宜的性格,看上了个戏子的妹妹,又不是经纳妾,收在身边,元娘难道还能反对不成就算徐令宜不想把人收到府里来,也应该找个好点的地方安置五柳沟那种地方,人还没有走进去先闻到一阵臭气,一不小心就会踩到不知道是谁泼在路边的大便</p>
满脸肃然的徐令宜走在五柳沟的路上,徐嗣谆想想都觉得很荒谬</p>
我记得,那个时候爹爹好像还在西北打仗他喃喃地道,脸sè一变,娘还为这件事去慈源寺拜过菩萨</p>
难道徐嗣诫真不是徐令宜的儿子</p>
念头一闪而过,徐嗣谆焦灼地道:要是原来住在柳奎家隔壁的人家现在不搬走就好了我们可以问问柳家的邻居柳奎的事,也能知道当年到底有些哪人和柳家来往了</p>
不可能全都搬走吧徐嗣诫望着徐嗣谆的目光中就有了几份哀求之sè,总能找到一两户人家吧</p>
是啊他的话让徐嗣谆也困惑起来,怎么所有的邻居都搬走了,而且这些人都不知道哪里去了这么多年,也没有一个人回五柳沟看看的就像柳惠芳似的,突然都不见了。好像有人把十几年前发生的事都抹得一干二净似的</p>
念头一闪而过,比徐嗣诫多了几份阅历的徐嗣谆突然和徐嗣谆一样,面白如纸。</p>
他不过是想找户人家打听打听当年的事都这样困难,把和柳家住在隔壁的人家都可想而知得有多少的能量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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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徐嗣诫的身世是个不能让人知道的谜</p>
想到这里,他不禁苦苦思索起来。</p>
重阳节前,徐嗣谆又想法办去了几次五柳沟,和上几次一样,他都无功而返。</p>
徐嗣诫表现的越来越不安。</p>
要不,就让陶成帮着查一查吧他病急luàn投药地道。</p>
不行徐嗣谆道,万一少一个人知道总比多一个人知道的好</p>
徐嗣诫默然无语。</p>
怕陶成知道在四哥的心底深处,是不是也觉得他不是父亲的儿子要不然,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了</p>
下意识的话,徐嗣谆当然不会深想。他脑子里全是怎样找个当初对柳家很熟悉的人,好解开这谜团。</p>
徐嗣诫眼神一黯:四哥,那我先走了你也好好歇歇吧</p>
反正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不如明天再继续想。</p>
徐嗣谆嗯了一声,送徐嗣诫出门。</p>
有小厮上前给两人行礼:四少爷五少爷</p>
徐嗣谆见那小厮有些面生,打量了他几眼。那小厮忙道:小的是三井胡同那边的。我们家三少nǎǎi生了个千金,我是跟着我们家大少nǎǎi进府来报喜的</p>
啊徐嗣谆面露惊喜,三嫂已经生了。</p>
是啊那小厮殷勤地道,我们家三老爷说了,要大肆庆贺一番。还要请像德音社这样的戏班去唱堂会。</p>
唱堂会家里唱堂会的时候都是五叔帮着安排因为五叔和和各大戏班都熟</p>
徐嗣谆眼睛一亮。</p>
他拉着徐嗣诫重新回了内室:我们去求五叔帮忙那个柳奎和柳惠芳都那么有名,五叔不可能不认识。就算不认识,肯定也认识和他们相熟的人。而且五叔最好说话,又是家里人再好不过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