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私营企业的代表,我会认真履行我作为一名代表的职责,会尽最大能力……向上面反映民营企业的状况……”
骆涛回答完一个问题,紧接着就迎来第二个问题。
“我没有别的提案,今年我还是老三样,企业,教育,环境。”
刚回答完问题,骆涛就准备拔腿就跑,不过,他还是低估了这群人的死缠烂打。
又怕他们问物价的事。
不得不严肃道:“你们不要光问我,你们要多去问问那些在基层工作的同志,他们最清楚当下国内的问题。
你们作为新闻媒体人,要做到上下皆问,只有这样做,……当我们遇到了困难时,才能对症下药……
兼听则明,偏信则暗。”
面对这帮已经要变质的媒体人,骆涛笑脸相迎,“好,就这样…”
本还想整几句废话糊弄一下他们,不经意间看见了救命稻草,“你们看广省的代表出来了。”
广省的代表团可是大佬云集,特别是在改革之初,更是引人注目。
他们飞快就寻找到了新的目标,骆涛这才得以解脱。
准备快速离开这个圣地。
小腿噔噔连下了好几个,突然再一次被人拦住。
“骆涛同志,还请留步。”
一抬头,好家伙,是主习团成员,即将成为沪海刺史的朱星城同志。
骆涛那敢怠慢,沪海可是出人才的地方。
“哦,星城同志啊,您有什么事吗?”
他笑着没有立马讲明来意,伸手示意边走边聊。
两人下了最后几节台阶,他才道:“我代表沪海感谢你的提醒,不然今年初的甲肝,不知道还要延续多久。…………”
他这么一说,骆涛才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年初甲肝虽没有提前扼杀在胚胎中,但有了沪海西昌人员的告知,却也算及时控制住了病情大规模的传播。
这份情义他们沪海的领导班子不能不记得。
“这事啊!去年公司开食品安全会的时候,我也是顺嘴一说,真没有想到……唉,我要是早知道会出现这个局面,我怎么也得去沪海向你们陈述清楚……”
这事可不值得高兴,毕竟这里面有不少人命。
“虽说人吃五谷杂粮,肯定会生病,那也不过都是小病小灾,大病都是积累下的,……可这生吃海鲜或别的肉食,这病毒怎么能消停……”
星城同志非常认可,两个人一路走一路聊着,话题也从甲肝聊到了物价上。
他小心询问,“不知道你怎么看?”
过不了多久,他就是沪海的刺史了,他非常关心这个问题,来京之后就没少找人请教。
他就打听出,对于物价骆涛居然是反对者,这事不得不引起他的关注。
今儿会议一结束,他就早早到了外面等待骆涛。
对待这个问题,骆涛不想在上面已经决定之后,还节外生枝,便含糊的回道:“变动是不可避免的,时局变幻,这一步早都要走的,……这事上面是同意的,星城同志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星城同志心里清楚这话就是糊弄人,但骆涛不愿意多谈,他也不能强求,只好又跟骆涛闲聊了几句,便告辞离开了。
骆涛望着他急冲冲离开的背影,心道:“该说?不该说?”
要想大事不糊涂,唯谨慎持身。
在去停车的地方,居然碰到了舅舅苏平,看样子是等自己。
自打苏平进京任职,甥舅两人在公众场合,就是碰到了,也很少打招呼。
骆涛快步迎了上去,“舅。”
苏平手拿着公文包,也没说话,手拿公文包的手一挥,两个人到了骆涛红车座驾的跟前。
停下。
苏平非常严肃的问道:“那位找你什么事?”
骆涛也不瞒着他,小声回道:“讲该讲的话,守不该说的话。”
苏平脸上微微一笑,没说什么话,拍了一下骆涛的肩膀便离开了。
骆涛今儿再一次望着一个大男人的背影,上车便陷入深思中。
这做了管是不一样,一动一静都可能是学问啊。
徐乐认真开着车,满脸的幸福,他想着:自己这辈子也算给领导开车了。
就不知道哥现在算什么级别?
名头一大堆,就不知道有几个能唬人?
骆涛回到家,再一次得到全家高规格接待。
这样的接待,自从他被选上当代表,每一年会议的第一天都会出现。
老娘苏桂兰又是张罗着一大桌子美味佳肴,全家老少都过来,这是继年节之后,又一次大的聚餐。
夜间,弯弯的月牙儿升起,鸡犬不叫,院中也就剩下一地的阴影和白光,还夹杂一些房间内的灯光。
“今儿开会你可没乱说什么吧?”朱霖特别担心骆涛血气方刚,看到或听到了什么,又要直言不讳惹大家不快。
“你啊也太高看我了,今儿开会干什么你知道吗?那是选人事任命,那里能轮到我说话。”
骆涛又深情的捏了捏她的肩膀,“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道理还是懂的,话都已经说尽,接下来还有什么可说的。
你就放心吧,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那个大闹天宫的孙猴子,也更不会被西天的如来佛祖压在五指山下。”
睡的正意朦胧鸟朦胧的小丫头,非常突然来了一句梦话,“孙猴子。”
夫妻俩又惊又笑,朱霖扭过身拍了拍小丫头,温柔道:“爸爸是孙猴子,小丫头就是猴公主,快睡吧!”
小丫头一直没有睁开眼,沉迷在甜甜的梦乡。
“对了,等天儿暖和暖和,你把西厢房的另一间次卧收拾一下,这丫头也大了,也该学着自己独自睡觉。”骆涛对朱霖小声说。
“怎么,你舍得让闺女一个人睡一间房间?”
“这有什么不舍得,我疼她是因为她是闺女,老话不是说:穷养儿子富养女吗?我不过萧规曹随罢了。
孩子要打小让他们懂得独立生活,这对他们的将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西方的这一点我们还是要学习的,……过分的宠溺孩子,这就是害他们。
…………
当下国内又提倡一个孩子,国内的家长更加溺爱孩子,长此以往这孩子能健康成长吗?
这群八零后的路,可不是那么好走啊!”
骆涛越说越来劲儿,说的也算有理有据,一般人听到了,一定会迎以掌声。
不过,在骆家……额,只能回以鼾声。
朱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昏昏沉沉睡去,骆涛见她睡去,微微一笑,拨开她脸颊上的青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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