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逃跑的话,他也同样不好受,在钟茗锐利的目光下,在其冰冷的气势压迫下,他同样是如坐针毡,因此在短暂的迟疑下,许言咬咬牙道:“首长,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许言这边刚刚转身,就听身后破空声传来,他匆忙间朝着左侧跨出一步,却依然没有躲过,被一脚踹翻在地。
许言被踹了个狗吃屎,双手撑着坐起在地,眼珠子一转,忽然爆发出来,怒道:“钟茗,你别太过分了,士可杀不可辱,我都投降了,你还想怎么样,你这是凌虐尸体,我可以到军事法庭告你的。”
“这里有尸体吗,我怎么没看到?”钟茗目光环顾装糊涂。
“你少揣着明白装糊涂。”许言怒喝一声,道:“我都已经投降了,按照演习规则,投降就意味着退出比赛,退出比赛就是死亡…”
“投降就是退出比赛,有这种法吗?”钟茗反问一句,心头忍不住冷笑,许言几次三番的得罪她,搂她抱她亲她咬她,尤其是不久前居然还想解她衣服,现在落到了她的手里,以为单凭一句投降,就可以让她放过他,这想法也未免太天真了。
许言一愣,旋即明白过来,虽然大家约定成俗,投降就意味着退出,可是在演习的规则中,还真没有哪一项规定,投降就是退出比赛的,只有自己一方司令部被打掉,或是在战斗中被击杀,或是拉响光荣弹,这样才算是退出比赛。
“那我拉响光荣弹总行了吧!”短暂的呆愣之后,许言愤愤的了一句,从身上掏出光荣弹,作势要拉响。
钟茗当然不肯让他如愿,一个箭步上前,一脚将其手中光荣弹踢飞,看着光荣弹滚落在远处,正要回头讥讽几句。
就在这时,许言唇角扬起,露出一抹狡黠的弧度,快速的在地上抓起一把尘土,扬手朝着钟茗面门撒去,在后者以手臂格挡的时候,他猎豹一般的窜出,头也不回的朝着来路逃去。
原来,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要投降,倒不是还对演习抱有期待,而是他不认为自己退出演习了,钟茗就会放过他,他之所以做着一切,都不过是演戏,吸引钟茗的注意力,为自己争取逃跑的机会,事实证明,他成功了。
钟茗被尘土挡住视线,虽然以衣袖遮住面门,可是却也弄了个灰头土脸,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许言早已经兔子一般的逃远。
“许言,我要杀了你!”
愤怒的嘶吼,自钟茗嘴里发出,她快速的朝着许言离去的方向追去,于是如同之前的一幕再一次上演,丛林中一路喧嚣。
许言仓皇而逃,一路上换了好几次方向,却都不能甩脱钟茗,眼见这样不是办法,许言再次想起了骆一飞,那个被他坑上了陷阱,并被吊起来的倒霉蛋。
许言分辨一下方向,朝着骆一飞所在的方向跑去,远远的看到骆一飞,还没有走近便听到他的咒骂声,许言却装作没听到,故作惊喜道:“骡子,原来你被吊到这里来了,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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